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這次我的驅(qū)魔符竟然毫無作用。
黃大仙吞下我的驅(qū)魔符后,竟然毫無反應(yīng),反而張狂地大笑起來:“哈哈,你這蠢貨,難道以為僅憑幾張破紙符就能降服我?”
我瞠目結(jié)舌,實在想不通,上次我的驅(qū)魔符明明讓他遭受重創(chuàng),為何這次卻毫無作用?問題究竟出在哪里?
黃大仙根本不給我思考的時間,如餓虎撲食般一把揪住我的衣領(lǐng),將我高高舉了起來:“看來你還是不懂得教訓(xùn),那就讓我來好好給你上一課吧!”
他像扔垃圾一樣把我甩到一張辦公桌上,然后抬手就要撕扯我的衣服。我的后背如遭重錘,狠狠地撞在冷硬的桌面上,疼得幾乎要昏厥過去,一時間手足無措,只能胡亂地蹬著雙腿。
黃大仙卻輕而易舉地用他那蒲扇般的大手按住了我的膝蓋,我頓時動彈不得。
他的手如魔爪一般向我伸來,衣服瞬間被撕開,露出里面的護身符。黃大仙一見到那護身符,便如被毒蛇蟄了一般,捂著眼睛慘叫道:“啊!你這賤婦,竟敢如此對我,我定不會放過你!”
血淚如決堤的洪水從他的指縫間涌出,他的雙眼被染成了猩紅的顏色,仿佛兩顆燃燒的火球,顯然是受到了重創(chuàng)。
沒想到這護身符的威力竟然如此強大。
我不敢有絲毫猶豫,撒腿就往外狂奔,身后黃大仙的慘嚎和咒罵聲如影隨形,我也不敢停下腳步,一直跑到樓下,都不敢停歇。
馬路上車水馬龍,我在其中穿梭,一輛黑色的保時捷如一頭兇猛的野獸,猛地停在我的面前,差點將我撞得飛出去。
我驚恐萬分,如驚弓之鳥般轉(zhuǎn)頭狂奔,那輛車卻如影隨形地跟了過來,我的雙腿仿佛被千斤重?fù)?dān)壓著,才跑了兩步,就如泄氣的皮球般再也邁不開步子了。
我萬般無奈地停下腳步,心臟像脫韁的野馬般狂跳不止,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仿佛要沖破胸腔。我也不知道是被嚇得魂飛魄散,還是跑得氣喘如牛,此刻我的腦海中充斥著各種恐怖的幻象。
是被車撞得粉身碎骨,還是成為黃大仙口中的美餐?
一聲熟悉的呵斥如晴天霹靂般在我耳邊炸響:“時雨薇,你可知道現(xiàn)在幾點了?”
誒?幾點了?
我下意識地抬手看表,都快零點了。雙腿像被施了魔法般,不由自主地朝著副駕駛座走去。
紅面具的臉上帶著些許嗔怒,他的手指有節(jié)奏地敲打著方向盤,雙眸如鷹隼般直視著我的眼睛,冷哼道:
“你居然到現(xiàn)在還沒吃晚餐,是想餓死本君的血脈嗎?”
啊?這家伙來干嘛?
“我才沒有,肚子早就餓得前胸貼后背了,你以為我不想去吃飯嗎?還不是因為經(jīng)理的刁難和黃大仙的阻攔。”
我委屈地看著他,眼眶漸漸濕潤,雖然明知他關(guān)心的只是我肚子里的血脈,但還是忍不住想向他傾訴。
“你也不想我出事吧?既然來了,怎么不上去幫我,萬一我被黃大仙欺負(fù)了,你也無動于衷嗎?”
紅面具沉默不語,我想我一定是瘋了,竟然敢用這種口氣跟他說話,萬一他一個不高興,我豈不是小命難保?終究還是太年輕了。
紅面具發(fā)動車子,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我只是來帶你去吃飯的。”
我差點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說了這么多,在他的眼中我不過是一個傳宗接代的工具罷了。
他不過是擔(dān)心我餓著他的兒子,才會跑來監(jiān)督我,我竟然天真地以為他在關(guān)心我,真是愚不可及。
鬼怪終究是鬼怪,又怎會在意我一個人類的生死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