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假裝拿刀放血,并告訴瘤子叔說,光有血還不夠,我需要再畫一張驅邪符。
瘤子叔沒有懷疑,乖乖在旁邊等著,我一邊畫符,一邊跟他聊著天,想要分散他的注意力。
“瘤子叔,聽外婆說,村子只許進不許出是什么意思?你們嘗試著出去過嗎?是什么東西擋著不讓你們出去?”
瘤子叔聽我提起這事,氣得直瞪眼:“你還說呢,這事可邪門了,我們沿著村口的小路一直往前走,走著走著,又走回到村子里來了,根本就是那個邪祟想困住我們,不讓我們出去。”
原來是小路出了問題,那是出村唯一的路,旁邊都是農田。聽瘤子叔的形容,小路好像被劃進了一個循環圈里,不論怎么走都走不出去。
“那你們有嘗試過,從農田里走嗎?雖然沒有路,但現在田間沒有作物,沒什么阻礙,應該也能走得通才對。
瘤子叔愣著搖了搖頭,轉而換上了狂喜:“對頭,還能從農田里走,之前我怎么沒想到呢,你這丫頭確實有點本事。說不定真能從農田里走出去。”
瘤子叔找到了突破口,迫不及待地就想嘗試:“你的藥還沒弄好嗎?怎么這么慢?我可不能頂著這副鬼樣子出去。”
他似乎忘了,自己的臉上還有一塊丑陋的大瘤子,我也沒有揭穿他,這種時候打擊他,只會激怒他,讓他做出更出格的事,還是小心為好。
“紙符畫好了,現在開始制藥,你在外面等著吧,我馬上就好了。”
我拿著畫好的驅邪符,去廚房,準備還是先治好瘤子叔再說。
村子里的每個人都得治好,這樣我們才能同心協力,一起找到出村的方法。
剛才提到的農田只是一個猜想而已,多半行不通。畢竟村子里腦子靈活的人也不少,沒可能只有我一個人想到農田,肯定已經有人嘗試過了,因為失敗了,沒有告訴其他人。
我調好了解蠱的藥,轉身準備往外走,身后突然出現了一堵人墻,因為距離近,我直接撞了上去,差點兒打翻藥碗。
瘤子叔不知道什么時候,悄無聲息地就站在我的背后。
他看著我的眼神充滿了惡意,笑容夾雜著陰森:“桀桀,突然想到我的臉上還有個大瘤子,出去了也是受人白眼,我又不想出去了,我要留在村子里。”
我深吸了口氣,回道:“那你就留下來吧,等我們把這件事情都解決了,相信村子還是會恢復到以前一樣的,你也能像以前一樣生活。”
瘤子叔一把奪走了我手中的碗,摔到了地上,吭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下藥害我!”
我哽了一下,沒作聲,確實,我之前有想過將他藥倒,但是后來我又放棄了。
剛剛被他搶走的那碗藥,實打實的就是能治好他的解藥,就這么被他打翻了,我的手腕剛割開來的傷口更疼了。
瘤子叔還不領情,一腳踢走了破碗:“想害我,門都沒有。你們一個個都不是好東西,天天在背后罵我,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可不想像以前那樣活著,太憋屈了,我要讓這個村子的人都做我的奴隸,讓他們往東就往東,往西就往西。”
什么?瘤子叔一甩手,滿臉傲氣,我怔愣地看著他,感覺他的思想完全不可理喻,“村子里的人好端端的,怎么會做你的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