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滿臉憤恨之色,口中不停地念叨著:“我平日里既不抽煙又不沾酒,唯一算得上嗜好的也就是偶爾小賭一把,誰曾想竟因此欠下了一筆不小的債務(wù)。可那狠心的婆娘呢,非但不肯幫我償還這筆債務(wù),反倒一門心思要跟我鬧離婚!哼,真當(dāng)自己是什么金貴人物不成?簡直就是不知好歹!”
他越說越是激動,額頭上青筋暴起:“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迫不得已才想著把她變賣掉用來抵債。哪曉得這個不識抬舉的女人,居然毫不猶豫地一頭撞向墻壁,當(dāng)場就斷氣身亡了!寧可去死也不愿意幫我度過難關(guān),天底下怎么會有這般心腸歹毒、無情無義的賤婦啊!”
面對司機這番滔滔不絕的訴苦,我一時間啞口無言,只是呆呆地望著眼前這個陷入癲狂狀態(tài)的男人。而他似乎并未察覺到我的異樣,依舊自顧自地喋喋不休道:“打從那件事以后,我也曾試圖重新找個老婆成家過日子。然而,那些女人們只要一聽聞我身背巨額賭債,一個個就像見了瘟神似的對我退避三舍,沒有一個人肯正眼瞧我一下,更別提愿意嫁給我了。這些愛慕虛榮的女人啊,個個都是如此薄情寡義!”
說到此處,司機猛地抬起頭來,用充滿怨懟的目光掃視了一圈四周,咬牙切齒地咒罵道:“我算是看透了,這世上的女人根本就沒有一個好東西!全都是些自私自利、冷酷無情的家伙!”
司機原本就有些漲紅的臉此刻變得愈發(fā)通紅,他那瞪大的眼睛里仿佛要噴出火來,情緒顯然已經(jīng)失控到了極點。只見他突然轉(zhuǎn)過頭,惡狠狠地將矛頭指向了我,嘴里噴吐出一連串難聽至極的話語:“哼!你這個女人也絕對不是什么好東西,竟然僅僅因為這么一點芝麻綠豆大的小事,就如此狠心絕情地把你的男朋友給甩了,而且還敢在這深更半夜的時候一個人孤零零地跑出來瞎晃悠,連最基本的自我約束和檢點都不知道,還有什么臉面在這里對別人指指點點、說三道四呢?”
聽到這番話,我的心中頓時涌起一股怒火,這是什么荒唐可笑的邏輯啊!我正準(zhǔn)備開口反駁他,可就在這時,司機突然毫無征兆地猛踩了一下剎車。隨著刺耳的剎車聲響起,整個車身劇烈地顫抖了一下,然后穩(wěn)穩(wěn)地停在了路邊。緊接著,司機如同一只饑餓已久的猛虎一般,張開雙臂,兇神惡煞地朝著我猛撲了過來,并咬牙切齒地說道:“哈哈,我可是已經(jīng)很久沒有嘗過女人的滋味啦!看你長得還算標(biāo)致動人,今天就讓本大爺好好享受一番吧,保證會讓你在極度快樂之中慢慢死去。”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我完全被嚇懵了,大腦一片空白。出于求生的本能反應(yīng),我下意識地想要躲避司機的攻擊。但無奈車內(nèi)的空間實在太過狹窄,就像是一座密不透風(fēng)的牢籠一樣,把我緊緊地困在了其中。無論我怎么左閃右躲,始終都難以逃脫司機的魔掌。慌亂之中,我只能拼盡全力伸手去拉扯車門把手,希望能夠打開車門逃出去。然而,令我感到絕望的是,車門早就被司機鎖得死死的,任憑我如何用力拉扯,它都紋絲不動。
此時此刻,我的心瞬間沉入了無底的絕望深淵,一種深深的恐懼籠罩著全身。眼看著司機離我越來越近,那張猙獰扭曲的面孔也越發(fā)清晰可見,我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停滯了。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我急中生智,聲嘶力竭地大聲喊道:“大叔,求求您先別沖動,請您稍等一會兒好不好?我好像聽到車子后面?zhèn)鱽砹艘恍┢婀值捻懧暎y不成您在車?yán)镅b了什么活物嗎?”
司機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一顧的笑容,對于我的話語絲毫不以為然。他那雙眼睛緊緊地盯著我,嘴里依然不依不饒地說道:“小姑娘,別白費力氣試圖分散我的注意力啦。后面那位女士已經(jīng)離世整整六七天了,怎么可能還會弄出聲響呢?難不成她死而復(fù)生了不成?哈哈哈哈。。。。。。”
“不是這樣的呀!真的有聲音傳來,不信你自己仔細(xì)聽聽看嘛!”我焦急萬分,指著后車廂的方向,聲音因為恐懼而略微顫抖著。
就在這時,一陣清晰而又有規(guī)律的敲打聲從后車廂傳了出來——篤篤,篤篤……那聲音就像是有人在用手指輕輕敲擊著木板一般,在這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詭異和驚悚。
聽到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司機的臉上先是閃過一絲驚愕,但僅僅只是稍作遲疑了短短兩秒鐘之后,他竟然放聲大笑起來,笑聲在空曠的道路上回蕩著,令人毛骨悚然。
“嘿嘿嘿。。。。。。看樣子這位女士是耐不住寂寞咯,估計也是看到我現(xiàn)在身邊多了你這么個年輕貌美的姑娘,心里頭開始嫉妒吃醋啦。要知道在此之前的好幾天時間里,可一直都是只有我陪著她喲。”說著,司機轉(zhuǎn)過頭來,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凝視著我,那目光仿佛能夠穿透我的靈魂。
緊接著,他再次開口,語氣輕佻且?guī)е鴰追忠x之意:“小美女,既然如此,咱們不如一起到后車廂去好好安慰安慰她唄。讓你們兩個一塊兒伺候我,那感覺肯定妙不可言吶!哈哈哈。。。。。。”
我的內(nèi)心被無盡的殺意所籠罩,那殺意就如同洶涌澎湃、驚濤駭浪一般不停地翻滾著。然而,面對眼前這個力大無窮的司機,我卻感到自己是那樣的渺小和無助,根本無法做出有效的反抗。他的力氣仿佛是巍峨聳立的泰山一般沉重堅實,而且他并非是什么妖魔鬼怪,所以我手中那些原本能夠驅(qū)邪降魔的符咒在此刻竟然也完全失去了效用。
只見他毫不猶豫地伸手拉開了車門,動作迅猛得好似一頭饑餓已久的猛虎突然向著獵物猛撲過去。緊接著,他毫不留情地用那雙粗壯有力的大手死死抓住我,然后硬生生地把我從車內(nèi)拖拽到了車外。此時此刻,我已然陷入絕境,但求生的本能讓我不得不像一只被困住的野獸一樣拼死掙扎抵抗。
“你剛才不是明明說過,她已經(jīng)去世有六七天時間了嗎?既然如此,她怎么可能現(xiàn)在還跟你呆在一起?”我聲嘶力竭地質(zhì)問著他,希望能夠借此找到一絲轉(zhuǎn)機或者破綻來擺脫當(dāng)前的困境。
聽到我的質(zhì)問,那個司機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充滿狡黠意味的笑容。他冷冷地回應(yīng)道:“為什么不可能呢?在遇到你之前,我可是一直都將她緊緊地?fù)肀г趹阎邪。〉鹊侥阋裁鼏庶S泉之后,我同樣可以每日每夜都與你相互依偎相伴。怎么樣?難道這樣還不能算是我對你一往情深、情意深重嗎?”
聽完他這番讓人毛骨悚然的話語,我頓時啞口無言,不知該如何作答才好。繼續(xù)這樣僵持下去顯然不會有什么好結(jié)果,因為我無論如何也不愿意跟一具尸體一起去伺候這個心理扭曲的變態(tài)狂徒。誰知道他究竟會使用多么殘忍惡毒的手段來慢慢將我折磨至死呢?
一想到這里,一股深深的恐懼便如潮水般涌上心頭。要知道,一個連死人的尸體都不放過的家伙,其兇殘程度簡直超乎想象。恐怕就連那些窮兇極惡的惡鬼見到他都會嚇得退避三舍、不敢靠近分毫吧?
司機像一頭兇狠的野獸,毫不留情地把我拖拽到了后車廂門前。此時的我,心跳急速加快,因為我深知,只要稍微等待片刻,當(dāng)他分心去開車門時,那將會是我逃離這個恐怖牢籠、獲得新生的唯一機會。
在此之前,我已經(jīng)精心策劃好了每一個細(xì)節(jié),自認(rèn)為做好了萬無一失的準(zhǔn)備。可令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那個可惡的司機竟然如同變戲法一般,冷不丁地從腰間抽出了一條皮帶。那條皮帶就像是一條陰險狡詐的毒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我撲來,并死死地纏住了我的手腳。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我本能地開始奮力掙扎起來。但無論我怎樣努力,都無法掙脫這條皮帶的束縛。它仿佛變成了一條條冰冷堅硬的鐵索,將我牢牢地困在了原地,使我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而那個喪心病狂的司機,則毫不在意我的死活,他漫不經(jīng)心地隨手一甩,就像丟棄一件毫無價值的物品一樣,將我狠狠地扔在了自己的腳下。緊接著,他又抬起那只粗壯有力的大腳,毫不留情地踩在了我的身上,然后才轉(zhuǎn)身去打開車門。
剎那間,一股鉆心刺骨的疼痛從我腹部傳來。那感覺就好像是被一把巨大無比的重錘猛烈地撞擊了一下,疼得我?guī)缀蹩煲舷⑦^去。與此同時,我的腹中也開始一陣翻江倒海,仿佛有什么可怕的東西正試圖沖破肚皮,噴涌而出。
我強忍著劇痛,用盡全身力氣拼命地蜷縮起自己的身體,企圖通過這種方式來稍稍減輕一些痛苦。可是,那劇烈的疼痛卻絲毫沒有減弱的跡象,反而愈演愈烈。我的肚子就像是即將爆炸的氣球一般,隨時都有可能炸裂開來。而那難以忍受的劇痛更是化作滾滾洪流,沖垮了我最后一道心理防線,讓我的淚水如同決堤的江水一般洶涌而出。
司機突然間就如同觸電一般,全身猛地一抖,整個人好似被抽走了脊梁骨一樣,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然而,轉(zhuǎn)瞬間他又像一頭被徹底激怒的雄獅,雙目圓睜,滿臉怒容,嘴里還罵罵咧咧著:“哼,你這個不知死活的賤人,竟然敢摔我?簡直就是活膩歪了!”
話音未落,只見他那如同雨點般密集的雙腳,帶著滿腔的怒火和憤恨,狠狠地朝著我踹了過來。一下、兩下……每一腳都用盡了全力,直踢得我疼痛難忍,那種感覺猶如有上萬只螞蟻同時啃噬著骨頭一般,鉆心刺骨。漸漸地,我已經(jīng)疼到失去了所有的知覺,身體完全麻木。
就在這時,原本平靜的天空驟然間狂風(fēng)大作。那狂風(fēng)呼嘯著,猶如惡魔在盡情咆哮,其聲音震耳欲聾,令人毛骨悚然。緊接著,后車廂的車門像是被一只看不見的巨大手掌硬生生地扯開了,發(fā)出一陣沉悶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