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著拍了拍她的肩膀,又喊了她一聲,她也沒有回應。
“李楠?李楠·…你這是怎么了?”我又接連喊了好幾聲,依舊沒有得到任何回應,李楠完完全全封閉在了自己的世界當中,該不會是中邪了吧?
我掏出一張驅邪符貼到了她的背上,李楠“吱”的怪叫一聲,聲音像極了剛剛那只小黃鼠狼。
難不成是小黃鼠狼上了她的身?我又往她的身上貼了兩張驅邪符。
我畫的紙符威力太弱了,必須多貼幾張才行。
李楠繼續“吱吱”的怪叫著,好像很痛苦的樣子,轉過了頭來看著我,雙眼變成了腥紅的顏色,在陰暗的角落里閃閃發著紅光。
這絕對是被小黃鼠狼上身了,我厲喝一聲,手拿紙符,指向了她,哼道:“大膽妖孽還不速速現形!”
李楠齜著牙齒,嘴巴往前突出,變得很有幾分黃鼠狼的樣子,惡狠狠地瞪著我,好像與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你害死了我弟弟,如今還追著我不放,是要逼我跟你同歸于盡嗎?”
我愣了,不知道它說的弟弟是誰,“你這黃鼠狼不用跟我急眼,要不是你弄出這害人的聚陰地,我根本不會追你!至于你弟弟,我更是聞所未聞?!?/p>
“聞所未聞?虧你好意思說,”黃鼠狼激動地跳了起來,“要不是你,我弟弟好好地待在人類的身體里面,怎么會被人捏的魂飛魄散?”
我經這一提醒,終于想了起來,“你弟弟該不會就是之前寄生在小玲兒的身體里面,被我們揪出來的小黃鼠狼吧?”
黃鼠狼憤恨地對著我眥了齜牙。“虧你好意思再提它,你這個狠毒的女人,真該下地獄。”咒罵之語一句連著一句,都不帶重樣的。
我沒有反駁,如果真是那只小黃鼠狼的話,確實是我對不起它。
薛聽寒將它交給我,讓我帶著它,我卻沒能保護好它,讓精品店老板捏碎了它的魂魄,實在是不應該。
我由衷地對附身在李楠身上的黃鼠狼說了聲:“對不起。但是一碼歸一碼,你們殺死了小玲兒的奶奶,還害死了小玲兒,如今又整出這害人的聚阻地,本就罪孽深重,怎么還好意思打擊報復別人?”
我不怕它找我報仇,但是首先它得為自己所犯下的罪孽贖罪。
黃鼠狼又一次被激怒了:“小玲兒的奶奶本就行將就木,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我只是提前幫她結束痛苦而已,她應該感激我才對。
如果沒有我,誰幫她照顧孫女?”
我竟無言以對,頭一次見有“人”把害人說得這么理直氣壯的,牲畜就是牲畜,毫無人性。
“那聚陰地的事你要怎么說?該不會想說那些人都是自愿死了之后,躺到這里來的吧?”我諷刺道,對面前的黃鼠狼半點兒好感都沒有,它比它的弟弟差遠了。
更可恥的是,它竟然點了點頭,說事實就是如此。
這臉皮厚的也是沒誰了!
那些女尸怎么可能自己心甘情愿的赴死,然后躺到這里來供它修煉,傻了嗎?
黃鼠狼理直氣壯地哼了聲,白著我:“哼,你別不信,我可以把那些女尸的靈魂都叫出來,讓你挨個兒的問問,看她們是不是自愿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