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甩,瘤子重重地摔到地上,沒了動靜,雙眼還是圓瞪著的,滿是不甘。加上他那張奇丑無比的臉面,比鬼還嚇人。
我沒敢走過去查看,只好去問女鬼春桃:“他死了嗎?”
春桃搖了搖頭,看來他只是暈過去了。也對,鬼怪并不能亂殺人,春桃如果殺了他,會背上殺人債,不利于以后投胎轉世。
不過我記得春桃姐死了都有一兩年了,怎么還沒有去投胎?難不成她還有什么塵緣未了?
春桃姐告訴我說,她身上還有戾氣未除,原本她是跟著外婆一起積德行善,好拔除戾氣,去轉世投胎的,誰知村子竟然出事了。
她的修行被打斷,外婆也昏迷不醒,這兩天她一直在我家周圍徘徊,剛好接到我的召喚,便進來了。
“原來是這樣。”我慶幸地拍了拍胸口,“是說怎么一召喚,你就來了。我真的是太幸運了,瘤子那么兇悍,要是換成別的小鬼不一定能嚇得住他。”
春桃姐撲哧笑了,“難道我就不是普通的小鬼了?”
我發自內心地搖了搖頭,“在我看來,姐姐你就是下凡的仙女,法力無邊,哪是普通的小鬼能比的?
春桃姐被我逗樂了,笑彎了眉眼,那對眼睛就像天上的月牙,彎彎的、亮亮的,可好看了。
我又找回了小時候,和她一起玩耍時的心情,仿佛一瞬間把所有煩惱都丟到了腦后。
但那也只是暫時的,很快我們的話題便轉移到了沉重的現狀上。
春桃姐說這些天,她一直在找出村的方法,可是尋遍了村子里的每一個角落,都找不到突破口。整個村子就像是被一個無形的屏障罩起來了,連一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之前我說的走農田的設想顯然行不通,要出村子必須得打破那個屏障才行。可是屏障看不見摸不著,要怎樣才能打破呢?
我們倆商量了半天,都沒有尋到法門。
倒是長毛癥的治療有了新突破,春桃姐提出了一個新思路,她說我的血可以起到藥引的作用,卻不需要那么多。
我們完全可以用別的方法提升血液的效用,興許只需要用一兩滴血就能夠治好一個人。那樣我就不用大量放血了,如果可以實現就太好了。
我們尋遍了外婆藏在屋子里的古書,以及薛聽寒給我的典籍,還真被我們找到了一種方法,只需要在里面加入九死還魂草就行。
這種草藥是用來治療傷口的,外婆以前上山采草藥的時候,總會采摘一些放在家里,以備不時之需。
我找到儲藏室,放草藥的筐子,翻了翻,果然被我翻到了一些,雖然不多,但是夠用了。
按照典籍上記載的方法,我新調制了一碗藥,灌到了瘤子叔的嘴里。能不能起到作用,就看他接下來的表現了。
用這個惡心的老男人做小白鼠,我絲毫沒有之前那種負罪感,反而覺得很痛快,這算是他為村子盡的一份力了。
藥灌下去,大概有十來分鐘,原本昏迷不醒的瘤子叔忽然睜大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