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卻也莫名順眼。
周予白注意到她的視線,微微一笑:“商店還沒開門,我就去酒店的紀念品區翻了這兩件當換洗。”他揚了揚下巴,“你的在那里。”
孟逐這才注意到,床上果然整齊疊著一件女款同色。
她忍不住失笑,還是走過去換上。換好后,她在鏡子前照了一下,又土又接地氣,和周予白在同一個畫面里,他們就像普通游客一樣。
她走到窗前的小餐桌旁,和他對坐。
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照在他身上。周予白這些年在商海浮沉,發型長期都往后梳理得一絲不茍,顯得成熟穩重。而今天他并沒有刻意打理,濕潤的劉海自然垂下來,遮去了一部分凌厲的輪廓。那一瞬間,她幾乎錯覺看見了少年時的他。
她盯得太久,他故意調侃:“怎么,是不是像個大學生?”
“和你高中的時候,簡直一模一樣?!泵现鸶袊@。
“高中?比我想得還顯得年輕啊?!敝苡璋仔α?,切著盤里的德國香腸,“說得這么篤定,好像你見過那時候的我。”
“是啊?!彼乱庾R地接了一句。
話音剛落,她就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
周予白的動作頓了一下,抬眼看她,“嗯?”
“沒什么……只是你以前給我看過照片?!?/p>
“我什么時候給你看過我高中的照片?”
“可能是我記錯了?!?/p>
她試圖結束這個話題,站起身去拿咖啡杯,沒注意力道,瓷杯碰撞上瓷碟,發出一聲不小的聲響。
“緊張什么?”他抬眉。
“哪有……”
周予白沒有繼續追問,只是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嘴角帶著一絲深沉的笑意。
“好,就當你記錯了?!?/p>
但那個眼神告訴她,他記住了這件事。
孟逐心里有些慌亂,都怪他此刻的樣子太像記憶里的那個少年,讓她一時恍惚。
早餐吃完后,周予白安排的司機已經到了門口。雖說滑雪翻過山峰是最快抵達采爾馬特的方式,但考慮到昨天的經歷,周予白不愿再冒險,便安排了司機送他們回去。
到了采爾馬特時,葉明明他們已經等在門口,她一看見孟逐就沖上來抱住她,嚶嚶嚶地哭個不停。
“葉明明你別哭啦,我頭都要被你哭炸了。孟逐姐不是沒事嘛?”黎耀飛揪著葉明明的連帽衫,將她從孟逐身上扯了下來,攬進懷里。
孟逐這才發現沒看見Francis,而黎耀飛的臉上有不少包扎后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