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她明白什么意思,就見他從地上的禮袋里抽出那個裝著香片的小盒子,隨手撚在指尖把玩。
“我要這個?!彼f得理所當然。
“這是我買個商敬臣的?!?/p>
“我用那個換?!敝苡璋壮龖牙锏陌c了點下巴,“苞米多特別啊,商敬臣肯定沒吃過這么地道的小吃?!?/p>
“……”
她還未反駁,周予白已經把香片盒子塞進了自己口袋,笑得活像只狡黠得逞的狐貍。
“周生,不好了?!?/p>
忽然,易唐的聲音從駕駛座傳來,切斷了輕松的氛圍。
周予白的笑意斂去:“錢總那邊出事了?”
“嗯。那幾個土老板好像發現了,派了車隊堵路。工地入口現在全被攔住,錢總的團隊進不去。”
周予白的臉色沉下來,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他看了孟逐一
眼,吩咐道:“你先送孟逐回去,然后我們去工地?!?/p>
“不,”孟逐打斷他,“錢總那邊肯定著急,別耽擱了。我們一起去?!?/p>
周予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見孟逐眼神堅定,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好,那就去工地?!?/p>
車子駛到工地時,天色已暗,遠遠就能聽見喧嚷聲。
入口被紅白色的塑料路障圍成了鐵桶陣,七八輛車歪歪斜斜地停在道路兩邊,將原本就不寬的鄉間小路堵得嚴嚴實實。幾十個工人聚集在門口,將錢總團隊的車輛和工人死死攔在外面。
現場幾個大老爺們正扯著嗓子互相叫罵,話語粗鄙難聽,氣氛劍拔弩張。
錢總派來的領隊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叫阿鐘,額頭上全是汗。
“周先生,情況很糟糕?!卑㈢娨贿叢梁挂贿厖R報,“這些人把路都堵死了。他們也很聰明,手里雖然拿著木棒鐵管,但就是不動手,只是圍堵。我們要是主動起沖突,反而會被他們反咬一口?!?/p>
孟逐透過車窗向四周看去,果然發現圍堵人群的邊緣站著幾個人,手里舉著手機,顯然在錄像。
“那怎么辦?真讓他們堵著,機器進不去,還怎么動工?”易唐急得直搓手,“項目已經拖不起了。”
易唐眉頭緊鎖,忍不住看向周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