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壓抑了一整晚,現(xiàn)在,只想在她身上肆意標記。
黑暗的房間像個密封的玻璃罩,將人間所有秩序擋在門外。孟逐的雙眼逐漸適應(yīng)了黑暗,看清這是一間擺放著書架和藤椅的閱讀室。突然意識到這一點,她心中涌起一陣恐慌,又開始激烈地掙。扎起來。
周予白停下動作:“怎么了?”
“這里……會不會有監(jiān)控?”
“都要被我吃了,還在擔心有沒有人看?”他附在她耳邊,輕狂又曖昧。
“放心,閱讀室沒開業(yè),這間房的監(jiān)控,商敬臣還沒裝上。真是可惜。”
他湊近,舔了一下她的耳垂,輕輕咬住,“我還挺想讓他看到我們現(xiàn)在這樣?!?/p>
孟逐的掙。扎沒有停,反而愈發(fā)激烈。
“弄疼你了?”
語氣好似在關(guān)心,但他的手鉗得更緊,掌心的熱度像鐵板。
她悶悶地“嗯”了一聲。
周予白蹲下身,將她打橫抱起。他的雙手因抱著她,便松了手。孟逐剛獲得一絲自由,抬手就給了他一記清脆的耳光。
“啪——”
聲音在寂靜的閱讀室里格外響亮。周予白被打得偏了頭,他用舌尖抵了抵被打的臉頰,緩緩轉(zhuǎn)回頭看向她。
“阿逐,”他的眼睛里沒有一絲生氣,反倒是越加幽暗,“原來你現(xiàn)在喜歡玩這種?!?/p>
“你今晚這樣,我反倒更喜歡了?!?/p>
孟逐喘著氣,胸膛劇烈起伏著:“你到底想做什么?!?/p>
周予白將她抱到窗前的矮柜上,雙臂撐在她身體兩側(cè),傾身將她困在窗臺前。
“身為床。伴,我行使一些權(quán)利,有錯?”
孟逐怎舌,一時間說不出話。
她以前怎么沒看出來,周予白竟是這樣的無賴。
“我們早就不是那種關(guān)系了?!?/p>
“誰說的?我有答應(yīng)嗎?”
他瞇起眼睛,聲音終于染上幾分怒意,“你說斷就斷,你當我是什么人?”
孟逐緊蹙著眉頭,完全搞不清楚周予白到底什么意思。她以為在燕北的那一晚,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就徹底結(jié)束了,她好不容易將心情收拾好,決定將這份暗戀封存,這人卻像入室搶劫一樣,根本不問她的意見,又將她強行裹挾其中,扯進這個終究會醒的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