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予白懶得看詳細
信息,黎耀飛這人說話沒個重點,與其浪費時間讀那一長串信息,不如直接打個電話過去。
“喂,找我什么事?”他一邊打著領帶,手機夾在臉側。
“白哥,你總算接了!”黎耀飛委屈死了,抱怨不停,“你今天怎么放我們鴿子??!如果不來的話,早點和我說啊,至少我可以提前做個心理準備,幫你打個掩護。我才知道Judy的性子這么倔,怪不得和那個葉明明是朋友,她們倆……”
“等等,”周予白皺眉打斷,“什么放鴿子?你說孟逐怎么了?”
“就是接她出院的事啊,唉,你果然忘了……”
“你不是和我說,她出院是26號嗎?”
“對啊,今天不是26號嗎?”
“今天是25號?!?/p>
電話里陷入片刻靜默。
周予白忍不住揉著眉心。他早該想到黎耀飛的不靠譜,他這種不用上班的公子哥,每天活得渾渾噩噩,今天是幾月說不定他都不知道,更何況具體日期?
是他自己的錯,他就應該和孟逐確認一次,怎么就想當然,簡單信了黎耀飛的話。
她的性子他比誰都清楚。
一定是等了很久,很冷,也很失望。
“錢叔,我要去趟別的地方。”
“抱歉先生,董事長說了,他要見你,你就必須得去?!卞X有德沒有絲毫轉圜的余地,“其他的事,都得靠后?!?/p>
他說完,還透過后視鏡看了一眼,正好對上周予白的目光。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那個平時總是笑得風流的少年人,露出那樣的表情。
車子在別墅前停穩,周予白不發一語地邁步進了正廳,停在沉香木雕花門前。
他尚未敲門,就聽見里面傳來的沉聲。
“進來。”
那種聲音,即使尚未見到真人,就能感覺到某種強烈的威壓,心臟似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
周予白閉上眼,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
“父親。”
落地窗外是修剪得整齊利落的洋槐枝條,勾勒著夜色輪廓。房內正中的老板椅上,一個男人坐著,面朝窗外,手上握著一只晶石老花鏡,正低頭擦拭著。
“你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