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從小到大,從來都沒受過這么大的罪,疼得都有些受不住,葛衙役和彭衙役沒想到,上次被郁離打時,居然不是最疼的,還有更疼的。
大概是這次他們直接找到她家,甚至想嚇唬她,方才讓她下狠手。
郁離轉身回家。
三人目送她進入傅家,將院門關上,許久確認她不會出來,方才小心翼翼地離開。
他們一路忍耐著,因為天色太晚了,沒有船回去,只好走路回縣城。
直到他們離開青石村,終于停下,嘶嘶地抽冷氣。
三人都出了一身的冷汗,當汗水蔓延過那些縱橫交錯的紅腫傷痕時,刺痛無比,就像軟刀子割肉、鹽水灑在上頭一般。
他們一屁股坐在路邊的草叢間歇息。
先前實在太過緊張,也不敢在郁離面前叫疼,現(xiàn)在離開青石村,確認她不會出現(xiàn)后,總算松口氣。
彭衙役渾身疼得不行,心里又氣又恨,埋怨道:“朱壽,下次這種事別再叫我們了,我們絕對不會再干這種事。”
要不是朱壽叫他們來這一趟,他們也不會受這種罪。
真是疼死個人了!
葛衙役也是這么想的,他已經(jīng)被打怕了
也怕郁離哪天就將他們家的男丁都當豬劁了,他唯一的兒子以后還要娶妻生子,他爹年紀那么大了,可不能讓他臨老還要受那樣的罪。
當然,他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更不想被……他還想繼續(xù)當個男人。
朱衙役比他們更苦,“我哪敢啊,我要是知道……”說到這里,他問兩人,“你們是怎么認識她的?”
他沒想到,這青石村里還隱藏了這么可怕的人。
要是知道絕對不會來這里。
回想剛才葛彭兩人的反應,朱衙役忍不住猜測這兩人是不是以前被她打過?
因為他們跪得非常利落,還將他一起拉著跪下。
男人跪天跪地跪父母,哪能跪一個年輕的小姑娘?
他一直是這么想的,看到這兩人就這么跪下,他還震驚得不行,哪知道下一刻他們就拉著他跪下。
這對朱衙役的沖擊不小。
葛彭兩人聽到這話,神色一頓。
雖然今天三人是難兄難弟,但他們沒想過告訴他們,不然會扯出崔管事受傷一事,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份暴露的危險。
要不然,他們辛苦將崔衙役弄啞,豈不是白廢功夫。
葛衙役說:“以前我們不小心得罪她,被她打過,所以……”
這話說得含糊,讓人可以隨便腦補,朱衙役自以為明白了,左右不過是他們見郁家女長得漂亮,可能做了什么,犯到她手里。
這事不光彩,怪不得兩人都不太愿意說。
經(jīng)過這次的一頓暴打,葛衙役和彭衙役都覺得,他們以后再也不敢去做什么欺壓百姓、或者是嚇唬人的事。
以后誰敢讓他們去嚇唬小姑娘,他們絕對會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