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準(zhǔn)備帶她回去,可是一雙手突然抱住他的腰。
赫爾曼微頓。
奧黛麗的臉貼在他溫?zé)岬亩Y服上,蹭了又蹭,帶著無限的依賴。
“醉了不能吹太久的風(fēng),我?guī)慊厝ァ!焙諣柭е拮印?/p>
胸前傳來狡黠的笑聲,奧黛麗突然抬起頭,眼睛里滿是清明,哪有半點醉態(tài)。
“被騙了吧,我沒醉。”
赫爾曼緩緩挑眉,輕笑:“所以呢?”
“所以……”奧黛麗水藍(lán)色的眼睛盯著他,“你又怎么知道,我是不是也算計了你呢?”
她頓了頓,垂下眸,語氣意味不明:“我也許也隱瞞了你非常重要的事情。”
赫爾曼還真的仔細(xì)回想了一遍。
他忍不住笑:“我并不覺得你的演技能夠蒙騙我。雖然一開始我的確揣測你是偽裝的天真。”
奧黛麗揚(yáng)起下巴,掩飾一閃而過的情緒,驕傲地笑:“可我就是用我的天真,將你算計成功了不是嗎?”
赫爾曼微愣,很快反應(yīng)了過來。
“就像今天晚上,如果不是我裝醉,內(nèi)斂的懷特先生怎么會將心事這么明白地告訴我呢?”奧黛麗得意地笑,認(rèn)真看著丈夫,“承認(rèn)吧,我知道你會用行動落實自己的改變,可是我偶爾也想聽到你的心聲。”
“先生,我用自己的真心換到你的真心。坦誠又怎么不算是一種手段?”奧黛麗微笑,輕聲說,“我很擅長使用這把武器,就像你的偽裝那樣。”
赫爾曼沉默了許久,他難以描述此刻的情感。
諾曼小姐驕傲地展示了她的法寶——一顆跳動的心臟、和一個無與倫比的美麗靈魂。
他們都在算計彼此的愛,現(xiàn)在終于畫了等號。
赫爾曼深吸一口氣,手臂收緊,將她裹在懷里。
漫天大雪還在落,樓下,伊莎貝爾和海因里希不知什么時候過來了。
他們面帶微笑注視著露臺上的夫婦。
海因里希用外套幫妻子擋風(fēng),一邊懶洋洋喊:“噢,真是幸福。”
奧黛麗倏然抬起頭,對上姐姐的眼神,立刻興奮地晃著赫爾曼:“我也想去雪地里跳舞!還想去玩雪!”
赫爾曼牽著她的手走下露臺,踏進(jìn)厚厚的雪地里。
宴會廳的樂聲恰好飄過來,是他們婚禮時跳的那支月下曲。
赫爾曼握住她的手,帶著她慢慢起舞,雪片落在他們的發(fā)間、肩頭,像撒了層碎鉆,美麗動人。
跳著跳著,奧黛麗笑著朝姐姐招手,“親愛的!快來和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