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只覺得膀胱脹痛,起身踉蹌著走向包廂內的獨立洗手間。
關上門,放水的聲音嘩嘩作響,試圖沖散腦海中那張揮之不去的面孔。
就在這時,洗手間的門被輕輕推開,一道身影閃了進來,是包廂里那個老牌女公關,藝名小娟。
老王知道這個女人,作風在圈里算是不錯的,至少明面上從不出去賣,只是陪酒。
她也惦記老王很久了,好幾次試圖制造親密接觸,都被老王不著痕跡地推開了。
但今天,老王心情激蕩,酒勁上頭,看著眼前這個主動送上門來的、頗有姿色的女人,他突然不想再躲了。
試問,一個心情低落、借酒消愁的男人,如何能拒絕一個精心打扮、主動投懷送抱的美麗女人?
小娟今天顯然是下了功夫,一身清純與誘惑結合的校園風裝扮——
白襯衣、黑領帶、超短格裙,腿上包裹著薄薄的絲襪,在這個還沒有流行起讓全世界男人痛恨的“安全褲”的年代,殺傷力巨大。
酒精和心魔摧毀了理智的堤壩。
老王看著她嫵媚中帶著期待的眼神,今天,他不想拒絕。
于是,這間充斥著昂貴香水、酒精和隱秘欲望的包廂洗手間,成了小娟終于得償所愿的“戰場”。
洗手臺的設計高度恰到好處,仿佛就是為此刻準備的……
……
與此同時,辦公室內。
紅姐這個在風月場里摸爬滾打十幾年的老江湖,早已將老王今晚的反常盡收眼底。
她那雙閱人無數的眼睛毒得很,幾乎可以肯定,那個叫楚雨蕁的丫頭,
要么是老王心中不可替代的“白月光”本人,要么就是像極了他求而不得或遺憾錯失的那個女人。
她把驚魂未定的楚雨蕁帶到自己辦公室,遞給她一杯溫水,語氣溫和地詢問起她的情況。
楚雨蕁此刻對紅姐和老王都充滿了感激,哽咽著說出了自己的身世:
她是成都人,今年來上海參加藝術學院考試的大一新生。
父親曾是一等功勛的軍人,為國捐軀了。
母親在她年幼時便跟人走了,音信全無。
她從小跟著奶奶相依為命,奶奶如今年事已高,身體很不好。
她這次來上海考試,幾乎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積蓄,就是想考上這里的大學,將來努力賺錢,把奶奶接到身邊照顧。
藝考時認識的一個小姐妹,介紹她來張橋鎮的嘉樂迪做臨時工,說這里有個叫老王的非常有名,不僅帥氣,還極度護短,會照顧在這里工作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