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焯去送他們。
一直送到門口時,衛焯一臉天真地看著這位姐夫,等衛嫤上了馬車后,拉了拉他的袖子,等周拓看過來后,小聲地問道:「姐夫,你還疼么?」
周拓一臉沉重地看著小舅子,說道:「還有點疼?!?/p>
衛焯噢了一聲,然后裝模作樣地道:「我大哥就是這性子,姐夫別見怪。不過我卻喜歡得緊,至少他很有擔當,是不是?」
周拓頓時有些胃疼,覺得這小舅子一點也不天真無瑕,反而時時在補刀。不過想想自己也沒有做出什么對不起妻子的事情,頓時很理直氣壯地挺直腰桿,和小舅子搭了幾句話,方上了馬車和妻子回承陽伯府。
衛嫤見丈夫上車,便好奇地問道:「你和焯兒說什么呢?」
周拓覺得這是男人的事情,便含糊地道:「也沒什么,只是說了些話?!挂娖拮右浑p盈盈如秋水的眸子柔柔地看過來,看得他心軟成一團,不由有些臉紅地道:「你別擔心,沒事的?!?/p>
衛嫤想到前陣子的事情,耷拉著腦袋,絞著手,悶悶地說:「對不起,我不知道大哥會這樣做,不過他也只是擔心我……」雖然又一次被衛烜嚇得見他就怕,但衛嫤仍是覺得這個大哥是天底下最好的哥哥了,縱是丈夫,也沒法代替的。
周拓忙拉著她的手,柔聲道:「沒事沒事,我沒放在心上。」然后低聲道:「本來也是我不對,大舅哥打我是應該的……」
馬車里,夫妻倆難得交心,看著對方,都傻笑起來。等到了承陽伯府里,小夫妻倆已經甜甜蜜蜜了。
承陽伯府的世子周拯知道小弟今兒去瑞王府接弟媳回家,所以早早地等在門口了,冷眼看著扶著弟媳下車的蠢弟弟,見兩人一副甜蜜蜜的模樣,眉頭不由得跳了跳。
「大哥!」
夫妻倆看到他,忙過來行禮。
周拯淡淡地應了一聲,對衛嫤道:「弟妹,我找拓弟說些事情。」
衛嫤乖巧地點頭,識趣地道:「那我先去給娘請安,你們聊。」說罷,便帶著丫鬟婆子往承陽伯府的正院行去。
等衛嫤走了,周拯看著小弟走過來,憨憨地看著自己、滿臉疑惑的樣子,問道:「今天去瑞王府了?」
「對?!?/p>
「沒挨打?」
「大哥!」周拓一臉莫名其妙地道:「我為什么要挨打?難道你巴不得我挨打?」
周拯哼了一聲,厲聲說道:「你既然娶了郡主,便好生待她,不然我第一個不放過你?!巩斈晁谛l烜身邊,沒少見識衛烜的手段,自是知道這位主可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縱使他看著對兩個異母弟妹沒什么臉色,卻也容不得旁人欺負。
原本他以為這弟弟憨厚老實,娶了性子靦腆羞澀的衛嫤,只要衛烜在,便能保弟弟一世榮華安穩,可誰知架不住家里的長輩們犯蠢,還有這弟弟也跟著犯蠢。所以,衛烜當時將這弟弟拖出去一陣好打,親娘哭得像死了兒子一樣,他也不敢去求情。
「我自是要好好待她,阿嫤很好,我愛重她都來不及?!怪芡負狭藫夏X袋,「那真是個誤會,是娘自己一頭熱,我都不知道發生什么事情,就被打了?!顾荒樣魫灥谋砬?。
周拯冷笑道:「那是你自己蠢,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來娘的意思了,我還以為你會明白,卻不想你蠢到這程度。不過也好,給你個教訓,以后別再犯蠢了?!?/p>
他自是知道衛嫤嫁過來兩年卻一直沒生養,所以娘才會急了一些,可是這事情也不能一味地怨怪在女人身上,且以衛烜的性子,就算衛嫤一輩子都生不出來,也由不得人來欺負他。
周拓還是很郁悶,當時他都被大舅哥打懵了,還是衛嫤來求情才沒有被打成豬頭,可是也讓他疼了好久,連他娘也被嚇住了,不敢再給他們院里隨便塞人過來,況且他原本就不想要好不好?因為從來沒往那方面想,當時才會遲鈍地不知道發生什么事情。
不過等回到房,見到燈下邊做著針線邊等他的妻子,周拓覺得自己的心又活過來了,只剩下滿心的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