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菀和他們見禮時,發(fā)現(xiàn)和自己同年齡的一個小姑娘頻頻地看衛(wèi)烜,眼神有些奇怪。再看她臉色有些蒼白,時不時壓抑咳嗽的模樣,便知道先前淋雨不慎生病的七姑娘便是她了。
各自廝見后,便坐下來喝茶說話。
莫南山先是感謝了一通康儀長公主的妥當安排及照顧,「起初沒想到會錯過宿頭,原是想趕到下一個城鎮(zhèn)里安置,卻沒想到還未到就下起了大雨,害得七丫頭不慎淋了雨生病。多虧了康儀表妹和表妹夫,南山在此多謝了。」
羅曄連連推辭,只道親戚之間莫要如此多禮。
兩人客氣一翻后,方問他們什么時候進京,從小青山出發(fā)進京,不過是一天的路程,隨時都可以出發(fā)。
「七丫頭的病好了,我們打算明日進京。」莫南山笑道,「也不知道你們何時回京,若是時間湊巧,也可以一起同行。」
康儀長公主微笑道:「我們可能還要多留幾天,若是你們不急的話,到時候便一起罷。」
莫南山想了想,遺憾地道:「不了,我們這次進京,京中宅子許久未住人,還要去打理,諸多事宜需要辦,還得先安置妥當,以便母親進京有個舒服的地方住。」
又略略聊了會兒家常之事,康儀長公主含笑地詢問了幾個晚輩,見他們口齒伶俐,進退得體,姿儀不俗,面上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這一坐,便坐了一個時辰左右,聊得差不多了,莫南山方起身帶著一群侄子侄女離開。
阿菀跟著父母一起站起來去送他們。
因為有長輩在場,她并沒有和幾位表哥表姐們過份接觸,只是泛泛地和他們說了幾句話,目送他們離開時,看到那個七表姐扭頭看向衛(wèi)烜的模樣,讓她也忍不住看了衛(wèi)烜一眼。
衛(wèi)烜根本沒注意到,只是滿臉不耐煩,見他們離開了,便對康儀長公主說:「我送表姐回房去歇息。」
康儀長公主點頭,看了他一眼,道:「去吧。」
得了準許,衛(wèi)烜頓時高興了,拉著阿菀走了。
阿菀被他拉著,走得慢吞吞的,仔細打量了下他,說道:「剛才聽莫三表舅說,你六歲那年去鎮(zhèn)南侯府給慶安大長公主祝壽,當年在人家家里捉雞攆狗的,聽起來好像挺招人嫌的。有沒有去欺負人家主人?」
「忘記了!」衛(wèi)烜回答得很光棍,理直氣壯地說,「那時候我還小嘛!」
阿菀:「……」
雖然想問問是不是當時他欺負了人家小姑娘,導致那姑娘現(xiàn)在見到他,都忍不住關注他,但見他這副熊樣,阿菀不免哂然一笑,沒再糾纏這事情。
衛(wèi)烜自然在阿菀那兒消磨半天時間,等下午阿菀醒來時,再次帶她溜出莊子去玩了。
因為阿菀被衛(wèi)烜帶出去玩,所以下午莫家姑娘帶了禮物過來想尋她說說話,既然都是表姐妹們,又在莊子中作客,自該親香親香。只是阿菀不在,丫鬟們自然不好說她被世子帶出去玩,便推說她身子不適,正在歇息,暫時不能見客。這讓鎮(zhèn)南侯府的人更是認定了外面的傳聞果然不錯,她天生體弱,指不定活不到成年。
如此,莫家姑娘只能遺憾地離開。
阿菀回來后,聽下人說了這事情,想到自家暫時和鎮(zhèn)南侯府并且并不算太熱切,便沒有過去尋她們。
翌日一早,鎮(zhèn)南侯府的人過來給康儀長公主夫妻說一聲,便在清晨時分出發(fā)了。
等阿菀睡飽了起床時,聽說他們離開,只是哦了一聲。
衛(wèi)烜早就在她院子里等她起床,等阿菀穿戴洗漱好出來,他特地看了看,伸手在她嫩嫩的臉蛋上摸了一下,發(fā)現(xiàn)她的氣色很不錯,又忍耐不住犯病了,在她臉蛋上啃了一口。
阿菀木然地瞥了他一眼,便和他一起去正院給康儀長公主夫妻請安。
衛(wèi)烜在莊子里連著住了幾天,到了七月中旬,方才和康儀長公主一家回京。
此時京里很多人都在翹首盼著他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