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生瞬間飆淚,六神無主地哆嗦:“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就是扔個垃圾。。。。。。”
齊知舟面沉如水:“我現在報警。”
服務生哆哆嗦嗦地揪著齊知舟的褲腳:“手機給我,我和警察說。。。。。。警察同志,我就是個小老百姓,我來這里上班才一星期,我第一次見到活的死人嗚嗚嗚。。。。。。”
“對,在城西區磴口街的一家酒吧后門,叫宿醉,”齊知舟一邊向警察告知地點,一邊安撫驚慌失措的服務生,“別害怕,警察馬上就到。”
邊朗顯然沒有齊知舟的耐心,他毫不客氣地扒拉開服務生的手:“去告訴你們老板,馬上停止營業,把門窗封了,里面人暫時不許走,老實等警察來。”
整條巷子只有一盞奄奄一息的路燈,半死不活的燈光照著邊朗深邃的眉眼,顯得有些沉冷。
明明染了個非主流的發色,說出來的話卻有種不容辯駁的氣場,莫名叫人信服。
服務生忙不迭點頭,屁滾尿流地回酒吧找老板去了。
齊知舟掛斷電話,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邊朗。
邊朗覺察到齊知舟的視線:“看什么?第一天知道我長得帥?”
齊知舟笑了笑:“你不跑嗎?”
“人又不是我殺的,”邊朗說,“我跑什么?”
齊知舟說:“可是你欠了六十萬高利貸。”
“欠錢不犯法,”邊朗沖齊知舟抬了抬眉毛,反問道,“你怎么不跑?”
“來酒吧尋歡作樂,”齊知舟歪了歪頭,“不犯法吧?”
邊朗的喉嚨里發出一聲悶笑。
齊知舟往大垃圾桶的方向走,邊朗抓住了他的小臂:“別過去。”
“嗯?”
“尸體,”邊朗說,“不好看,味道也大,別嚇著你。”
小時候見到只死老鼠都要大呼小叫半天,更不用說現在躺在垃圾桶里的是一個人。
齊知舟溫和而鎮定:“我是研究生物基因的,解剖過太多生物尸體了,沒關系的。”
邊朗先是一怔,接著松開齊知舟:“厲害。”
齊知舟走到垃圾桶邊,首先看到的是年輕男孩的一雙腳。
他的視線緩緩上移,在看清男孩長相后,一直如同面具般嵌在齊知舟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陳阿強?”
邊朗眸光一閃:“你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