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傍晚,夕陽的余暉給筒子樓斑駁的外墻鍍上一層暖金色。
陳默站在穿衣鏡前,最后整理了一下領(lǐng)口。
身上是柳如蘭新給他買的迪奧(dior)休閑西裝,淺灰色細(xì)格紋,剪裁極盡貼合,完美勾勒出他寬肩窄腰的挺拔身姿。
內(nèi)搭一件質(zhì)感極佳的白襯衫,領(lǐng)口隨意地松開一粒扣子,露出清晰的鎖骨線條。
黑色的修身西褲包裹著筆直的長腿,腳下是一雙擦得锃亮的切爾西靴。
鏡子里的人,皮膚光潔如玉,在暮色中仿佛自帶柔光。
五官深邃立體,褪去了所有陰郁,眉宇間是沉淀后的銳利與一種近乎慵懶的自信。
陽光透過窗戶落在他身上,整個人如同一柄收在名貴絲絨鞘中的利刃,優(yōu)雅之下是致命的吸引力。
柳如蘭倚在門框上,手里端著一杯紅酒,眼神癡迷地粘在陳默身上,毫不掩飾其中的占有和驕傲。
她走過去,纖細(xì)的手指替他撫平西裝上根本不存在的褶皺,指尖留戀地劃過他緊實(shí)的胸膛,聲音帶著一絲黏膩的不舍:
“真不想讓你去……酒吧那種地方,魚龍混雜的。阿姨給你的零花錢不夠用嗎?”
她另一只手,極其自然地就要去拿自己放在玄關(guān)柜上的精致手袋,意圖明顯。
陳默輕輕按住她的手,指尖傳來的溫?zé)岷图?xì)膩觸感讓他心頭微動。
他微微低頭,迎上柳如蘭那雙盛滿柔情的杏眼,嘴角勾起一個安撫人心的弧度,聲音低沉悅耳:
“夠用,阿姨給的很多。但這份工……有始有終,工資還沒結(jié)。而且,”
他頓了頓,眼神里帶著一種柳如蘭從未見過的、掌控一切的篤定,
“我去去就回,很快。”
他知道柳如蘭的心思。
這個美艷富有的房東,像呵護(hù)一件稀世珍寶一樣呵護(hù)著他,恨不得將他徹底藏起來,只供自己欣賞把玩。
但陳默更清楚,柳如蘭的聰明之處在于,她懂得“賢惠”的道理——真正的籠絡(luò),不是禁錮,而是支持。
支持他的決定,哪怕她內(nèi)心并不完全情愿。
果然,柳如蘭眼中的不舍化作了無奈又縱容的笑意。
她踮起腳尖,在陳默光潔的下巴上印下一個帶著紅酒香氣的吻,紅唇微啟,吐氣如蘭:
“好吧,我的小祖宗。早點(diǎn)回來……阿姨等你。”
那眼神里的暗示,滾燙得幾乎要將人融化。
推開“迷迭香”酒吧厚重的隔音門,震耳欲聾的電子音樂浪潮混合著酒精、香水與荷爾蒙的氣息瞬間將陳默吞沒。
五光十色的鐳射燈柱切割著迷離的空氣,舞池里是瘋狂扭動的人影。
然而,當(dāng)陳默的身影出現(xiàn)在入口處的光影下時,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按下了某個暫停鍵。
吧臺后正在調(diào)酒的阿ken,手里的雪克杯“哐當(dāng)”一聲掉在臺面上,冰球和酒液濺了一身。
他渾然不覺,只是張大嘴,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個一步步走進(jìn)來的男人。
“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