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刻意壓抑的急促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像被冷落的小貓。
陳默走到僻靜處,聲音放得又低又無奈,還帶著點疲憊:
“阿姨,真不巧。今晚酒吧那邊排了班,老板特意交代,人手不夠,推不掉。學(xué)費還差不少,得去賺點。”
他頓了頓,語氣放軟,帶著安撫的意味,
“您別等我,好好吃飯。明后天,等我有空,一定去看您,好不好?”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傳來一聲壓抑的嘆息,帶著濃濃的不甘:
“……那,那好吧。你…你注意安全,別太累著。明天…阿姨等你電話。”
聲音里的失落幾乎要溢出來。
“嗯,知道了阿姨,您也早點休息。”
陳默利落地掛了電話,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
欲擒故縱,火候正好。
讓她等,讓她想,讓她心里那點空虛和渴望發(fā)酵得再猛烈些。
晚上八點,
“迷迭香”酒吧的燈光曖昧流轉(zhuǎn)。
陳默換下了學(xué)生氣的裝扮,一身剪裁合體的深灰色休閑西裝,內(nèi)搭質(zhì)感極佳的黑色絲光襯衫,領(lǐng)口隨意解開兩顆紐扣,露出清晰的鎖骨線條。
腕間那塊千碧瑩“贈送”的綠水鬼,在昏暗的光線下折射出幽冷而奢華的綠芒,與他此刻刻意營造出的、介于精英與不羈之間的氣質(zhì)相得益彰。
他不再是那個為學(xué)費發(fā)愁的窮學(xué)生,倒真像某個低調(diào)的世家子弟出來體驗生活。
白薇早已在卡座里,一身惹火的酒紅色緊身裙,如同暗夜盛放的玫瑰。
她身邊坐著一位保養(yǎng)得宜、風(fēng)韻猶存的女士,約莫三十五歲上下,妝容精致,一身名牌,
氣質(zhì)干練中透著久經(jīng)世故的圓滑,帶著明顯的港臺口音——正是今晚的重要客戶,李太。
“陳默,這邊。”
白薇抬手招呼,目光在他身上快速掃過,尤其在腕間那塊醒目的綠水鬼上停頓了一瞬,眼底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玩味。
陳默從容走近,帶著無可挑剔的淺笑:
“白小姐,李太,晚上好。抱歉,有點事耽擱了。”
“沒關(guān)系,陳先生剛到就好。”
李太的目光從陳默進(jìn)門起就沒離開過,此刻更是毫不掩飾地上下打量,從俊朗的臉龐到挺拔的身姿,最后牢牢鎖定在那塊象征身份與品味的綠水鬼上,眼中瞬間迸發(fā)出毫不掩飾的驚艷和興趣。
“陳先生真是…一表人才。這塊表,品味非凡啊。”
她主動舉杯,笑容熱絡(luò)。
“李太過獎。”陳默微笑舉杯回應(yīng),動作優(yōu)雅得體,眼神卻帶著恰到好處的疏離,將話題引向白薇準(zhǔn)備好的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