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一群娘子軍對上一票直來直往的劍修,現場宛若修羅場。
申屠煌站在洗劍宗的掌門歐正陽下首位置,身板挺直如松,面容剛毅冷峻,宛若一柄出鞘的傷人利劍,教人無法忽視。
浣花宗的掌門花惜忍不住看他一眼,對歐正陽將個年輕弟子帶在身邊,有些不解。
不過此時卻不是關注這種的時候,花惜心神微斂,琢磨著這次如何將浣花宗的損失降至最低。
浣花宗的花菱長老是個爆脾氣,見面就喝問:“我徒雅正呢?你們將他關在何處?還不將他放出來?”
洗劍宗的掌門歐正陽笑瞇瞇地說:“花菱師妹莫急,雖然燕師侄做人不地道,但我們洗劍宗卻是講道理的,并未對燕師侄做什么過份的事。燕師侄先前所做之事,相信你們已經清楚罷?”
洗劍宗與浣花宗歷來交好,兩宗在外時常以師兄弟、師姐妹互稱。
花惜沉著臉,寒聲道:“歐師兄,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洗劍宗將燕雅正關押密牢時,第一時間便給浣花宗去信,在信里提及燕雅正所做之事,浣花宗的人幾乎不敢相信。不管燕雅正有沒有做這種事,洗劍宗和浣花宗不能交惡,否則兩宗若是打起來,會消耗兩宗的資源和戰斗力,對兩個宗門的發展都不好。
花菱是個護短的,附和道:“定是有什么誤會,雅正是個有禮貌的孩子,如何會做這樣的事?”
歐正陽沒有理會她,對身邊的大徒弟道:“煌兒,你去密牢將燕師侄帶過來。”
申屠煌應一聲,轉身走出大殿。
聽到歐正陽的話,花浣宗的人臉色方才好一些。
不管燕雅正做了什么,首先他是浣花宗的弟子,而且是連花惜這掌門都看好的弟子。可以說,燕雅正在浣花宗的地位和申屠煌在洗劍宗的地位是一樣的,都是受宗門看重的弟子,如何舍得將之毀掉?
更不用說,這事關宗門的顏面,不管事情如何,首先得弄清楚,將損失降到最低。
歐正陽卻沒想過將這事輕拿輕放,他笑著說:“幾位師妹,實不相瞞,將你們叫過來,也是我們洗劍宗發現一些有趣的事情。不管如何,燕師侄所做的事,都已經傷害到洗劍宗的根本,只盼幾位師妹屆時莫要心軟,給洗劍宗一個交待才好。”
一席話,說得花惜等幾個娘子軍臉色微變。
歐正陽這話說得客氣,但話里的意思一點也不客氣,這連敲帶打的,聽得人十分憋屈,哪里有劍修剛直的行事風格?
說來,洗劍宗的弟子在晉天大陸的行事以“剛正、爽直”聞名,可洗劍宗的每一任掌門行事都不剛正,反而老辣得像狐貍,很少能讓人占便宜的。他們都忍不住懷疑,洗劍宗在選掌門時,并非是實力強者居上,而是專門選那種心思城府深的狐貍。
洗劍宗的密牢素來神秘,無人知道它在何處,入口在哪里,只能猜測它或許是在一個秘境之中。
密不透風的密牢里,關押著幾個人。
燕雅正被關押在此已經半個月,半個月的時間雖說不長,但對于階下囚而言,卻十分漫長。
密牢里沒有靈氣,如同那些更低級的世俗界。
對于修煉者來說,沒有靈氣,便不能修煉,身體里的氣脈得不到靈氣補充,長久下去,身體會一點一點地虛弱下去,最后會像一個凡人一般,漸漸地老去,直到壽元耗盡死亡。
燕雅正這些天被關在這里,沒有人來探望他,因不能修煉,時間便格外的漫長難熬。不過他仍是淡然從容,并未露出絲毫的急色,仿佛是被請過來作客一般,讓那些監視他的洗劍宗弟子十分驚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