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噴出一口帶著肉屑的血,雙眼瞠大,至死都不明白,作為一個空明境的武者,為何他會死在這里。
明明他今晚暗殺的物件只是一個凝脈境九重的低階武者。
楚灼拄著劍大口地喘氣,汗珠子從臉頰滑落,安靜的夜色里,只有她粗重的喘息聲。
半晌,喘息聲慢慢地平息下來,楚灼緩緩地松口氣,垂眸看向倒在地上的殺手。
殺手胸口的衣服被血浸染,內臟和胸骨全部被震碎,瞬間死亡。
楚灼只看一眼就收回目光,接著看向站在廊下的小妖獸,它的毛色是黑色的,仿佛與夜色融為一體,但額頭那綹白毛又如此醒目,在月色中泛著淡淡的銀澤。隱在暗自處的一雙異瞳,冰冷又高傲。
楚灼一屁股坐在地上,朝那只妖獸道:“阿炤,謝謝。”
如果阿炤不出手,殺手的那一掌拍到她身上,就算不死也半殘。這殺手的實力太強,以楚灼現(xiàn)在的實力根本無法應付,如果沒有阿炤,估計今晚死的就是她,那豈不是重生回來,竟然活得比上輩子還短命?
要是這樣,她絕對會死不冥目。
阿炤這才跳到她肩膀上,用尾巴掃掃她的臉,權作安慰。
楚灼休息片刻,便要去搜那殺手的身,應該能搜出點什么。
阿炤一尾巴掃到她臉上,阻止她,扯來一雙防毒手套,讓她戴上。
楚灼想到剛才那殺手的手段,套上防毒手套去搜確實比較穩(wěn)妥。
很快地楚灼便搜出一個儲納戒,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小玩意兒,都是暗器,暗器上淬著毒,要是真被這么來一下,只怕剛才她就要掛了。
將從殺手身上搜出來的東西放到一旁,楚灼琢磨著怎么處理這殺手。
這尸體擺在這里不好看,要是讓洗劍宗的人發(fā)現(xiàn),屆時他們會懷疑她是怎么能以凝脈境的實力擊殺一個空明境的修煉者,有嘴也說不清。她暫時不打算暴露阿炤和碧尋珠的實力。
所以,這殺手暫時不能讓洗劍宗的人發(fā)現(xiàn)。
楚灼想罷,決定先在院子挖個坑埋了,等碧尋珠回來,再讓它去處理。
將殺手埋在院子里的一株桃樹下后,楚灼捧著從殺手身上搜出來的東西回房。
房間里,原本應該泡著五行活靈水睡覺的淵屠玄龜從石盆里爬出來,一又黑豆眼盯著她。
楚灼感覺到它的擔心,朝它笑道:“我沒事,你放心吧?!?/p>
淵屠玄龜又瞅瞅她,確認她沒事后,方才注意到楚灼放到桌面上的東西,它噴出一道小水柱,小水柱將它托起送到桌子上。
這是玄淵的拿手絕活,雖然作為一只習慣性慢吞吞的烏龜,沒辦法像碧玉冰蛛和阿炤這老大一樣到處亂躥,但它有水柱,想上桌就上桌,想上床就上床,水柱都會送它過去,完全沒問題。
楚灼對殺手的那些淬毒的暗器沒興趣,所以先檢查那殺手的儲納戒。
因主人的死亡,儲納戒中的靈識消失,她的靈識很輕易便能探進去,發(fā)現(xiàn)這儲納戒的空間極大,竟然有一千立方左右,不說儲納戒里的東西,光是這個儲納戒,在晉天大陸就十分值錢。
再看儲納戒里的東西,一堆的靈石、靈丹、靈符、靈器……
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