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申屠煌難得長篇大論的敘述,楚灼臉上的神色始終未變,只是看著他。
阿炤看著申屠煌,異色雙瞳滑過幾許幽亮的光。
“那晚潛入洗天峰的殺手正是梟殿的殺手,可對?”申屠煌最后問。
楚灼點頭,“正是他,我差點被他殺死,幸運地逃過一劫。”
申屠煌聽罷,絲毫不驚訝,也沒問她是怎么逃過一劫的,只道:“當時燕雅正問我時,我說是洗劍宗派人去保護你,將之除去。”
聽到這話,楚灼面上露出一抹笑容,拱手道:“多謝申屠公子仗義。”
事實上,楚灼早就有猜測,不管是洗劍宗這次提出給楚家十個去靈世界的名額,還是燕雅正一直沒來找她麻煩,她都明白定是申屠煌在其中做了什么,果然她的猜測是對的,也不枉她當初特地找上申屠煌,并且透露那么多。
申屠煌不負她的信任。
申屠煌盯著她,看到她臉上愜意的神色,已然明白她的算計,但卻想不出不好的地方。畢竟合情合理,他也應該這么做,這也是洗劍宗應該做的,偌大的一個宗門,總不能害得一個小姑娘涉險,最后卻保護不了她。
“若是以后見到燕雅正,你要當心。”
申屠煌說完這話,轉身離開。
楚灼朝他說了一聲謝謝,申屠煌已經走遠,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
楚灼將阿炤抱到懷里,親它的腦袋一口,說道:“阿炤,那申屠煌真是個有趣的人,是不是?”
阿炤一爪子按在她臉上,一點也不有趣。
回到扶天峰,楚灼略作收拾,便去峰頂大殿拜訪詹和澤。
阿炤沒跟去,而是站在廊下,似乎在思考什么獸生大事。
石盆里正在泡五行活靈水的淵屠玄龜探出腦袋,瞅一眼門口處的小妖獸,突然道:【尋珠哥,老大看起來心情不好,怎么了?】
碧玉冰蛛從屋簷吊著冰絲下來,掛在半空中,說道:【我怎么知道?不若你問問它。】
玄淵還是個單純孩子,當下直接道:【老大,你怎么了?】
阿炤終于收回目光,回到屋子里,跳到桌子上,問道:【如果一個女人覺得一個男人有趣,這代表什么?】
碧玉冰蛛:【代表那人類女人對男人產生感情。】
淵屠玄龜:【代表他們是玩伴!】
阿炤和碧尋珠無視那只小烏龜,兩只湊到一起嚴肅地討論起一個女人覺得一個男人有趣代表什么。
【老大,你問這個做什么?】碧尋珠還是挺單純的一只蛛,不明白老大怎么糾結起人類的事情。
【要是灼灼突然對一個男人產生感情……】
【那是不可能的!】碧尋珠想也不想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