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對方兇殘得都不給他們進一步對比,就直接砍上來。
楚灼將那疊畫像隨意地遞給車轅上的萬俟天奇,又問道:“你們要找畫像上的人為何?”
“聽說這畫像上的人涉及到我們掠火樓主的死,幾位樓主吩咐定要追查,為我們掠火樓主報仇。”那人老實地說。
聽罷,楚灼便明白是怎么回事。
雖說當時目擊者眾多,但木靈之心這東西,只在那些名門大派中流傳,知道的人其實不多,畢竟這涉及到天上海的一個未知的族群——月女族,也忌憚雪衣樓的勢力,所以天上海大陸那些知情者皆只在暗中流傳。
雪衣樓自然也不想大張旗鼓地告訴世人他們要找的是帶走木靈之心的人,以免有人貪圖木靈之心,從中島亂,只好以掠火樓主之死來當借口,四處攔人。有這樣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其他勢力的人就算覺得雪衣樓行事討厭,也不好說什么。
雪衣樓的理由正當著,人家只是要為掠火樓主報仇,總不能攔著吧?
最后,楚灼將一群人都敲暈,齊齊拋到路邊的山溝溝,保證讓他們暈個幾天不會被人發現,方才離開。
萬俟天奇抓著車門,探頭往回張看,有些擔心地問:“楚老大,不會有事吧?”
“能有什么事?”楚灼偏首看他,唇角微勾,怎么看都是一個纖纖柔柔的小姑娘,看不出拍人時的狠勁。
“萬一那些雪衣樓的弟子回去稟報?”
“那就回,只要他們敢打上人間坊。”
好歹她現在是人間坊中海閣坊的內坊弟子,坊主羅豐羽可是靈光境第一人,絕對不可能會讓雪衣樓的人打上來。就是看中人間坊的行事,她才會大老遠地跑過去參加選拔的。
屆時雪衣樓就算生氣,也只能吃下這個悶虧。
萬俟天奇想想也對,然后又翻看手里的畫像,對楚灼說道:“這畫像里的人確實都是當日從沉海的千葉島中離開的修煉者,還少了一些人,估計已經被雪衣樓捕捉。”
楚灼并不意外這個結果,如果是像驚鴻閣和雷火門那樣勢力的弟子,雪衣樓未必會明目張膽地上門去捉人,但像丹霞宗這種門派,倒沒什么顧忌,除非是滅門大事,否則被欺負也不會有人為他們出頭。
翻完畫像里的人,萬俟天奇百思不得其解。
“楚老大,你說雪衣樓是憑什么認為木靈之心已經被人帶走呢?難不成他們還有什么法子探測到木靈之心所在?”
“有這個可能。”楚灼附和。
萬俟天奇捂著胸口,一臉慌亂,“那我豈不是很危險?”
“對。”
“那怎么辦?”
“逃吧。”
萬俟天奇:“……除了逃,就沒辦法了么?”
楚灼遺憾地搖頭,猜測上輩子估計也有這么一出,萬俟天奇得到月樹送的木靈之心,縱使能平安從天上海回來,估計回到師門后也逃不出雪衣樓的追捕,最后的結果可想而知。
所以后來他成為一個變態的煉丹師,好像也挺能理解的。
運氣雖好,架不住命途多舛。
幾天后,楚灼他們回到婺澤之畔。
婺澤之畔還是那般熱鬧,因是人間坊的地盤,一般雪衣樓的人不敢在婺澤之畔生事,是以在婺澤之畔,幾乎沒怎么見到雪衣樓的弟子,甚至連個穿白衫的人都沒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