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行雪摟著母親,心里卻在苦笑。
已經(jīng)遲了,對方手段比她更高一籌,她現(xiàn)在被控制著,只能身不由已地應付她,縱使恨得要死,還要表現(xiàn)得若無其事,更不敢讓親近的人發(fā)現(xiàn)什么端倪。
幸好楚灼雖然控制她,從來沒有讓她做出什么對雪衣樓不利的事情,否則風行雪真不敢保證自己能不能做到。
該慶幸楚灼本身和雪衣樓沒有沖突么?
回想在天上海,第一次遇到楚灼的情形,并沒有什么陷阱,風行雪便知道惹到楚灼,完全是自己作的,如果當時她沒有偷襲楚灼,估計楚灼也不會一言不合就舉劍拍來。只是她以前也時常如此,哪知道這一次會栽得這么慘。
最后,風行雪只能如平常那般笑著說:“娘,下次有空,我?guī)笥褋硪娔!?/p>
疾風樓主聽罷,想著以后有自己親自掌眼,也不怕那個叫楚灼的欺騙女兒,便沒在這問題上糾結(jié),叮囑她道:“最近雪平洲里有很多貴客,你莫要亂跑,乖乖地在疾風樓待著,知道么?”
風行雪先是乖巧地點頭,然后故作好奇地問:“娘,他們是誰啊?從哪個大陸來的?”
疾風樓主卻沒有告訴她,拍拍她的腦袋,說道:“小孩子家家不用管那么多,你只需要記住,切莫湊過去,知道么?”
風行雪微微擰眉,“娘……”
“聽話。”
疾風樓主臉一板,還是頗有威嚴的,風行雪只能乖乖地聽話,眼珠子卻轉(zhuǎn)個不停,顯然沒有表面上那么聽話。
疾風樓主哪里不知道女兒的德行,當即便讓人將她送回房里,并派幾個人盯著她。
風行雪頓時有些生氣,可再生氣也無法反抗母親的安排,只能生悶氣。
讓人將女兒送回房后,疾風樓主忍不住捏了捏額頭,臉上露出疲憊的神色。
平姑上前給她按摩頭上的穴道,柔聲安撫道:“樓主,您放心,小姐是個聰明的孩子,定不會胡來。”
疾風樓主半閉著眼睛,嘴里說道:“她是有點小聰明,只是歷練還太少,容易被人欺騙,不是我不想告訴她,而是她知道得越少越安全。”
平姑笑了笑,將靈力匯集手指上,輕輕地按撫著。
半晌,疾風樓主睜開眼睛,臉上的疲憊一掃而光,她看著桌上的消息卷軸,神色冷然,“平姑,這次的事對我們雪衣樓是個機會,雪衣樓能不能再進一步,就看這次了。可惜上次的任務失敗,不僅賠上咱們雪衣樓一個人王境的強者,還讓月女族那小鬼逃走,木靈之心也不見蹤影……”
說到這里,疾風樓主就氣恨,一掌拍在桌上,“到底是何人在阻擾我們雪衣樓?”
這一掌下去,那萬年靈木制成的桌子頓時裂開。
平姑換上另一張桌子,不疾不徐地道:“幾位樓主不是分析過么,定然是人間坊伙同驚鴻閣幾個破壞的。且當時驚鴻閣和雷火門的人都在,誰知道那只十二階的碧玉冰蛛是不是他們的妖寵,定是私底下契約的妖獸,不曾讓外界發(fā)現(xiàn),這次恰逢其會罷。事后那人間坊的羅豐羽來得如此及時,將驚鴻閣的張修遠和雷火門的傅達接走,想來是早有預謀……”
平姑說到這里,微微頓了下,接著才壓低聲音道:“月女族的事是瞞不住的,如今天上海大陸該知道的人也已經(jīng)知道,如果不是那幾位尊者到來,只怕咱們雪衣樓就要成為眾矢之的,樓主您可要想好今后該如何行事才好。”
疾風樓主輕蔑地哼一聲,“一群膽小鼠輩,他們只想安守在小小的天上海大陸,卻不知大荒界之大,非靈世界大陸能及。”
“畢竟大荒界只是個傳說,也不怪大家對大荒界不熟悉。”平姑說。
疾風樓主又哼了一聲,轉(zhuǎn)而問道:“各派的邀請函都送去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