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是個笨蛋,哪里不明白平姨剛才做的事。
“楚姐姐,我……”風行雪趕緊解釋,就怕她誤會。
“行了,我知道。”楚灼仿佛一點也沒在意,很爽快地抱著懷里的小妖獸離開。
風行雪目送她進客院的身影,想到剛才楚灼那似笑非笑的模樣,越發的擔心,躊躇片刻,轉身朝母親那兒跑去。
她剛到時,正好聽到平姑說:“……沒有反應,看來木靈之心不在她身上。”
風行雪心里驀地松口氣,她一直擔心木靈之心若是在楚灼身上怎么辦,楚灼定不會讓出來的,屆時她夾在中間,又要吃苦。
“娘,平姨!”風行雪開口喚道。
疾風樓主和平姑抬頭看過來,就見風行雪站在那里,一臉怒氣。
平姑知道她是為自己剛才的行為生氣,頓時有些歉意,不知道怎么說,只好看向疾風樓主。
疾風樓主卻不當回事,說道:“我兒怎地生氣了?”
“娘你怎么能讓平姨做這種事?楚姐姐是我的朋友,以后一定不要再做這種事,否則我就要生氣啦。”風行雪一副生氣的樣子。
疾風樓主平時還是挺順著這女兒的,當下爽快地應一聲。
既然木靈之心不在楚灼身上,疾風樓主自不會限制女兒交朋友。
風行雪又抱怨幾句,方才氣呼呼地離開,等回到房間里,拍著胸口松了口氣。
她娘是個精明人,若是讓她看出什么,她也吃不著兜著走。
楚灼帶著阿炤回到休息的客院,將門關上后,捏捏它的爪子,小聲說:“不用生氣,雪衣樓此舉也能洗清我的嫌疑,想必他們知道木靈之心不在我身上,定不會再盯著我。”
阿炤仍是不高興,那老女人竟然敢用那樣的法寶來探查楚灼的身體,這已然是一種冒犯,若是高階修煉者,可以當場拍死她。
那平姑以為楚灼只是個空明境的修煉者,不會發現,才會做得這般肆無忌憚。
可阿炤和楚灼都在第一時間就發現,若不是礙于這里是雪衣樓,否則早就發難。
阿炤是個小心眼的,這仇就記下了。
當晚,楚灼又感覺了下碧尋珠所在的方向,便閉目打座。
在楚灼修煉時,阿炤看她一會兒,突然跳到窗櫺上,幾下子躥到屋簷,很快就消失在黑夜中。
翌日,楚灼從修煉中睜開眼睛,卻沒見到阿炤的身影。
楚灼眉頭微蹙,很快就舒展開。
她有時候總會忘記阿炤并非一個小妖獸,可以說深不可測。兩輩子,她都沒能弄清楚阿炤的實力,但能肯定的是,并不需要擔心它,它有絕對的實力保護自己。
她覺得,要擔心的反而是雪衣樓。
難不成阿炤還在記仇,偷偷去搞事了?
楚灼想了下,很快就將這事拋開,將自己打理一遍后,便出門去羅豐羽那兒。
今日是雪衣樓為那群外來修煉者到來舉辦宴會的日子,天上海大陸有名望的門派都來了。
楚灼混在人間坊的修煉者中,并不惹眼,輕易就泯然于眾。
一群人被迎到一個非常大的花廳,花廳周圍植滿六階的風雪鈴藤,一朵朵晶瑩如雪的鈴花綻放,每當風過,便會發出一陣悠揚的樂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