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和竹馬他媽死在了一張床上。
被人發(fā)現(xiàn)時,兩人的下體還死死聯(lián)結(jié)在一起。
那一刻,我和竹馬的世界瞬間崩塌!
他開著車撞翻了我爸的靈堂。
而我一聲不響,把他媽的骨灰壇砸碎在碼頭風口。
我們的恨太瘋、太烈,像淬了毒的刀,互相捅穿十年,終于累了。
他帶著人馬遠走東南亞。
我留在港城,成為了排名第一的賞金獵人。
……
處理完今天的目標后,我匆匆趕回用來隱藏身份的甜品店處理傷口。
壁掛上的電視機正播報著陸凜寒回國的新聞。
昔日的港圈太子爺,今天的東南亞第一軍火商回歸港城,當然是個值得大肆宣揚的好消息。
我胡亂包扎了傷口,打算照例去佛龕給父親上香。
外面突然風風火火闖進來一個齊耳黑色短發(fā)的小姑娘。
她看著性子冷,可嗓門卻大,捧著一束紅玫瑰,指著柜子里的蛋糕:“這些,我都要了!”
緊緊追在她后面的,是陸凜寒出生入死的好兄弟,陳研修。
他看見我,腳步一頓,神色變得不自然:“漾漾,要不我們換一家?”
那小姑娘一口回絕:“不行!”
“我之前給凜寒帶過這家的甜品,他夸過好吃的,今天他生日,我得多買幾樣。”
小姑娘眨巴著大眼睛,淚汪汪地看向我:“老板娘,今天我未婚夫回國,他特別喜歡您這的甜品,您這場地能借我給他準備生日驚喜嗎?”
我無法拒絕,只能點頭。
“老板娘,您能再給多一點甜品嗎?”
我應了一聲,余光瞥到自己剛包扎好的傷口又開始滲血。
我只能默默地將手藏在圍裙底下,邁著顫抖的步子走向后廚。
不是怕,也不是念舊。
是我的病,又犯了。
無藥可醫(yī)的那種。
“陳研修,我要來不及了,你趕緊幫忙布置一下!等會兒凜寒就要來了,我不想讓他不開心。”
陳研修沒動。
他心里清楚,陸凜寒見到我,從來不會開心。
新聞畫面里,陸凜寒對著鏡頭勾起嘴角,眼底卻無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