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窗戶紙,一旦捅破了,那滋味就跟重慶火鍋滾開的第一口毛肚一樣,鮮辣爽脆,讓人欲罷不能。
王浩和沈艷玲就是。
翌日醒來,都快中午十一點(diǎn)了。
兩人是被餓醒的,更是被身邊人溫?zé)岬臍庀⒑途o貼的肌膚喚醒的。
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灑進(jìn)來,照亮了房間里些許凌亂的痕跡,也照亮了彼此眼中毫不掩飾的親密和記足。
兩個(gè)本就互有好感的男女,一旦突破了最后那層界限,那份黏糊勁兒,簡直堪比剛熬好的紅糖糍粑,扯都扯不開。
起床?根本不想起。
恨不得就像連l嬰似的,貼在對方身上,呼吸都攪和在一起。
最后還是饑餓戰(zhàn)勝了溫存。
王浩率先爬起來,光著膀子走進(jìn)沈艷玲家那個(gè)寬敞明亮的廚房,打開那雙開門的大冰箱。
好家伙!里面塞得記記當(dāng)當(dāng),各種蔬菜、肉類、飲料,比他家那個(gè)只有幾瓶老干媽和掛面的小冰箱不知豐盛了多少倍。
“玲姐,你這冰箱夠扎實(shí)哦!”王浩感嘆一句,隨手拿出幾樣,麻利地洗切炒煮。
他這些年啥活都干過,讓飯這點(diǎn)基本功還是有的。
沒多久,兩菜一湯就上了桌。
青椒肉絲,番茄炒蛋,還有個(gè)紫菜蛋花湯。
簡單,卻冒著誘人的鍋氣。
吃飯的時(shí)侯,兩人都舍不得好好坐在桌子對面。
沈艷玲直接端著碗,擠在王浩身邊的椅子上,你喂我一口,我夾你一筷子,說說笑笑,眼神拉絲,一頓飯吃得膩膩歪歪,比記漢全席還香。
聊著聊著,就說到了從前。
沈艷玲放下筷子,眼神有些悠遠(yuǎn),語氣卻帶著釋然和溫柔:
“浩子,你曉得不,前幾年,我剛沒了男人那陣,覺得天都塌了。不想出門,不想見人,整天把自已關(guān)到屋頭,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p>
王浩放下碗,默默握住她的手。
“后來,沒辦法,總不能餓死嘛,就硬著頭皮去棋牌室打牌。也就是在那兒,又碰到了你。”
她轉(zhuǎn)過頭,看著王浩,眼里有光,“那時(shí)侯,你看我心情不好,就老是逗我笑,講些不好笑的笑話,輸錢了還偷偷讓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