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國都城的春風,帶著草木的清香穿過街巷。位于西市的“聯藝坊”今日正式揭牌,朱紅色的坊門兩側掛著“瑞云裁錦繡,焰靈釀芬芳”的楹聯,是林羽親筆題寫的。坊內分為織錦、陶藝、農具、釀酒四個區域,每個區域都擺著云羅與瑞國的工具,工匠們正圍在一起交流技藝,氣氛熱鬧而融洽。
“孫師傅,你看這云羅的陶土黏性大,摻些瑞國的河沙,燒出來的酒甕會不會更結實?”趙老根捧著一塊陶土,向瑞國陶匠孫師傅請教。他身后的案臺上,擺著十幾個剛成型的酒甕坯子,上面一半刻著瑞云紋,一半刻著焰靈花紋。
孫師傅捏了捏陶土,點頭道:“趙老哥說得在理。我上次試過,摻三成河沙,陶坯不容易裂,透氣性還更好。對了,你那焰靈花酒的酒糟別扔,混在陶土里能當釉料,燒出來帶股淡淡的酒香。”
“還有這等好事?”趙老根眼睛一亮,連忙讓徒弟記下,“等會兒我就去取酒糟,咱們試試!”
織錦區里,王織娘正和瑞國的蘇繡師傅周娘研究新的針法。王織娘手里的流云錦上鋪著一張花樣,是將云羅的“纏枝焰靈花”與瑞國的“散點瑞云紋”結合在一起,周娘則拿著銀針,演示如何用蘇繡的“虛實針”讓花紋更有立體感。
“周姐姐這針法真絕!”王織娘看得入神,“你看這花瓣邊緣,虛虛實實的,像真的有光在動。”
周娘笑著遞過一根銀針:“你試試?云羅的‘盤金繡’夠華麗,再摻些虛實針,既能顯富貴,又透著靈氣,定能賣出好價錢。”
王織娘接過針,小心翼翼地繡了幾針,果然比單純的盤金繡多了幾分靈動。錢老板在一旁看著,笑得合不攏嘴:“等這新花樣織出來,我就送到瑞國后宮去,讓娘娘們也嘗嘗鮮!”
農具區的角落里,秦木匠和瑞國的鐵匠吳師傅正圍著一張圖紙爭論。圖紙上畫的是一種新的插秧機,秦木匠堅持要用云羅的硬木做框架,說“結實耐啃,不怕田鼠”;吳師傅則主張關鍵部件用瑞國的精鐵,說“輕便省力,還不容易銹”。
“秦老哥,這框架用硬木沒錯,但連接的軸必須用鐵的。”吳師傅拿起一根鐵軸比劃,“你看這軸上的齒輪,木頭做的用不了半年就磨壞了,鐵的能用三年!”
秦木匠摸著下巴想了想,點頭道:“行!就聽你的。不過這扶手得按云羅人的習慣做,短三寸,握著手腕不酸。”
“成交!”吳師傅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等做出來,先給李大叔送去試試,他種的田多,最有發言權。”
聯藝坊的熱鬧傳到后宮,蘇婉正和蘭妃、柳妃商量舉辦“雙花宴”的事。所謂“雙花宴”,是要邀請云羅和瑞國的工匠、鄉親代表來宮里赴宴,一來慶祝聯藝坊開業,二來也想聽聽大家對技藝融合的想法。
“我已經讓人去請張奶奶、李大叔他們了,還有錢老板夫婦、趙師傅、徐農官也都在受邀之列。”蘇婉翻看著手邊的名單,“蘭妃妹妹負責宴上的歌舞,柳妃妹妹準備些新出的點心,咱們可得把這宴辦得熱熱鬧鬧的。”
蘭妃笑道:“歌舞我都安排好了,既有瑞國的《慶豐年》,也有云羅的《焰靈舞》,還讓樂師把兩首曲子合了合,聽著格外有意思。”
柳妃補充道:“點心也備了不少,有用云羅新米做的米糕,摻了瑞國的椰漿;還有焰靈花酥,用的是瑞國的黃油,又香又脆。”
幾人正說著,翠兒匆匆進來:“娘娘,敖風督查派人送東西來了,說是給雙花宴的賀禮。”
只見兩個內侍抬著一個大木箱進來,打開一看,里面是一匹丈長的錦緞,上面用金線和銀線織著一幅“百工圖”——云羅的織娘與瑞國的繡娘并肩刺繡,秦木匠和吳師傅一起打鐵,趙老根和孫師傅圍著酒甕說笑,每個人物都栩栩如生,連工具上的紋路都清晰可見。
“這手藝……真是神了!”蘭妃驚嘆道,“定是王織娘和周師傅合力織的吧?”
蘇婉輕撫著錦緞,眼中泛起暖意:“這不僅是手藝,更是心意。把這錦緞掛在宴廳的正中央,定能讓赴宴的鄉親們感受到這份情誼。”
雙花宴當日,皇宮的御花園里張燈結彩,宴桌沿著湖邊擺放,桌上的餐具一半是瑞國的青瓷,一半是云羅的彩陶,相映成趣。林羽穿著常服,與蘇婉一起在門口迎接客人,看到張奶奶拄著拐杖走來,連忙上前攙扶。
“陛下,娘娘,這宮里的花比云羅的焰靈花還好看!”張奶奶笑得合不攏嘴,手里還提著一個竹籃,“給娘娘們帶了些新曬的焰靈花干,泡水喝安神。”
“多謝奶奶費心。”蘇婉接過竹籃,親自引著她入座。
徐農官和敖風并肩走來,徐農官手里拿著一本新繪的《農桑合譜》,笑著說:“陛下,這是我和敖風督查整理的,把瑞國和云羅的農法合到了一起,往后兩國的農夫照著做,保管年年豐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