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畢恭畢敬地遞上一個盛了半碗水的瓷碗,那模樣,就好似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尊至高無上的大羅金仙。
我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將燒化的紙符灰放入碗中,然后遞到我的面前,要我喝下,心中頓時涌起一股強烈的抵觸情緒:“這是什么東西?我才不喝呢!”
我抬起手,試圖將碗推開,女人給男人使了個眼色,男人立刻如餓虎撲食般抓住了我的手。他的力氣大得驚人,我拼命掙扎了許久,卻始終無法掙脫。
女人一手端著碗,一手如同鐵鉗一般捏住我的下顎,我緊咬牙關,可最終還是被她硬生生地掰開了嘴。
眼看著她就要將那詭異的符水灌進我的口中,我的體內突然爆發出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男人和女人都被我如狂風掃落葉般推了出去。
男人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直接仰面倒地,女人則踉踉蹌蹌地向后跌退兩步,好不容易才穩住了腳跟,而她手中的瓷碗卻依然穩穩地端著,半點兒水都沒有灑出來。
從她的眼神中,我看到了七分的憎惡和三分的蔑視,“哼,孽障,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本仙對你不客氣了,定要將你打得魂飛魄散!”
女人手臂一揮,瓷碗如同離弦之箭一般飛了出去,穩穩地落在地上,甚至沒有濺出半點兒水花。
須臾,一柄青銅劍如鬼魅般出現在她的手中。劍身裹挾著勁風,如怒濤般洶涌,吹得她的袍子如旌旗般向后飄揚,極具威懾力。
我的心猛地一跳,仿佛被那青銅劍的劍氣擊中,腳步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
女人提劍欲將我也一并斬殺,絕非兒戲,她的面龐上彌漫著斬妖除魔的浩然正氣,讓我感覺自己宛如一只待宰的羔羊,只能在她的劍下瑟瑟發抖。
然而,求生的欲望如熊熊烈火在我心中燃燒,我豈能如此輕易認命。
我不能死,若我就此殞命,便無人能去營救小玲兒,經理身上的怪癥也將無人問津。我身負使命,腿上突然涌起一股力量,我轉身如離弦之箭般朝門口飛奔而去。
門是從里面上的鎖,雖是極為復雜的密碼鎖,但在生死攸關之際,我還是輕而易舉地打開了它。
地上的男人看著我嫻熟的動作,驚得目瞪口呆,或許他將我視為偷技嫻熟的世家子弟。
我亦不知自己何時擁有了開鎖的本領,此刻的我已如閃電般來到了門外。
此時我才恍然大悟,他們為何要我脫鞋而入,光著腳丫踩在地上,腳底不僅冰涼刺骨,還滑不溜秋的,根本難以快跑。
更為重要的是,總感覺腳下似有什么東西在輕輕拂動我的腳底,令我的神經始終緊繃著。
低頭望去,透明的地板下面,一絲絲黑色的如發絲般的東西在緩緩游動。
這究竟是什么?我嚇得連連跺腳,生怕被這東西纏住,畢竟我自幼便對蟲類心生恐懼。
然而,越是害怕什么,就越是來什么,那一縷縷黑色的東西竟然真的從地底下鉆出,爬上了我的腳面·····
我拼命踢蹬著雙腿,試圖將它們甩掉,那東西卻如附骨之疽般越纏越緊,甚至妄圖鉆入我的肌膚。
天哪!若是讓這東西鉆入我的身體,后果簡直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