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心里早就打定了主意。
年過完,是非得掰扯清楚不可。
該說的說,該算的算,不能再這么糊里糊涂地過下去。
趙平江盯著她背影,目光陰沉沉的。
他站在屋檐下,冷風灌進衣領也不動一下。
這女人,表面老實巴交,背地里不知道耍了多少花招。
滿嘴謊話,句句帶刺,偏偏還裝出一副無辜模樣。
那方子……哼,鐵定來路不正。
這幾天,趙蘇蘇天不亮就起床,草草梳洗后便默默走到村口,蹲在那棵老槐樹底下,一坐就是一天。
她眼睛紅得像熟透的桃子,眼尾浮著淡淡的青黑,臉頰也凹了進去。
風吹得她發絲凌亂,雨打濕她的衣衫,她卻始終不動。
村里人看在眼里,嘴里不說,心里卻早已議論紛紛。
張大娘抱著孩子路過,搖頭嘆氣。
“這媳婦也太可憐了。”
李嬸子嗑著瓜子,低聲嘀咕。
“王秀琴真是狠心,親兒子剛進山挖礦,她就催債催到媳婦頭上,哪有這樣當婆婆的?”
還有人悄悄揣測,說陸子吟怕是回不來了。
金寶又病了,半夜里燒得渾身滾燙。
王秀琴急得腳底打轉,屋里屋外跑個不停。
孩子一咳,她的心就跟著抖一下。
這時候,別說村里人怎么說了。
就連自家灶臺上的飯都顧不上做,只一心想著怎么救孩子。
她忙得團團轉,突然一拍腦門,這才想起來。
前幾天趕走陸子吟時,得意忘形,把一件大事忘了!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后面精彩內容!
快三天了,那二十兩潤金,竟還沒給蔡神婆送去!
難怪金寶這燒,退了又起,起了又退,反反復復。
蔡神婆早說了,不給錢,符就不靈,病就不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