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陰天下雨會疼,走路都不利索,說不定會落下一輩子的病根。我圖的不是眼前這幾頓肉,是將來他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過日子。”
她語氣放得軟,臉上還帶著幾分笑。
“再說,今天是請您的,總不能端盤青菜蘿卜上桌吧?那我們成啥了?沒教養的鄉巴佬?您平時操心我們這些小輩的事,跑前跑后,我們心里都記著呢,一頓飯,算是我們一點心意。”
趙蘇蘇一邊笑,一邊趁機把吃肉的理由說透。
這話說出來,既能讓村長聽得舒服,又能堵住外頭那些愛嚼舌根的人的嘴。
村里人再想議論,也得掂量掂量。
人家為的是養傷,你一個外人瞎說什么?
順便,還能再戳一戳王金蓮的劣跡。
陸子吟差點沒命的事,可沒幾個人真忘。
那晚王金蓮下藥,差點讓他丟了半條命。
要不是趙蘇蘇發現得早,他現在能不能說話都難說。
這樁丑事雖沒鬧上臺面,可村里不少人都心里有數。
她心里也盤算開了。
得找個法子,讓他們的收入看起來體面點。
也許可以編個說法,說是城里有親戚接濟,或者說是子吟早前存了點私房錢。
不過不急,才剛過完年,陸子吟的傷勢還沒“好利索”,正需要養著。
等過一陣子,再找個由頭掀牌也不遲。
村長聽完,臉色總算緩和了些。
他坐到桌邊,端起茶碗吹了口氣。
喝了一口,這才慢悠悠地說:“你們能想明白就好。子吟,你往后有啥打算?你媳婦那點嫁妝,雖不算少,可也經不起你這么吃。頓頓吃肉,那得多少銀錢?你是個男人,陸家,沒養廢人的規矩。”
“你別擔心,”陸子吟連忙接話,“我這身子現在是沒恢復,走路快了還喘,干不了重活。可等好了,肯定能找活干,不會一直靠蘇蘇撐著。其實城里的李掌柜早就找過我,說他鋪子里缺人,想讓我去幫忙。就是以前舍不得家里,不想走遠。現在實在沒法子了。”
這話隨口就編,但也不算瞎說。
李掌柜那兒,確實提過一句缺人手。
雖不是非他不可,可也算個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