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蓋不住他眉間的陰郁。
“這次你想怎么鬧?先和我離婚,然后自己去極地瀟灑?!?/p>
“以此來讓我感受失去你的滋味,好讓你在瀟灑結(jié)束后的同時,回心轉(zhuǎn)意?”
他說著,自己先笑出了聲。
“這次聰明了不少啊?!?/p>
我靜靜等他把這些可笑的,甚至有些可憐的推測說完。
才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水,微笑道:
“你誤會了,這次是認真的?!?/p>
“宋珣禮,我們好聚好散吧?!?/p>
宋珣禮從喉間發(fā)出一聲冷哼。
忽然舉起那份離婚協(xié)議,撕成了兩半。
“染染,這次鬧得有些過了。”
“這段時間,你一直都不太聽話?!?/p>
我望著被撕成碎片的離婚協(xié)議,有些遺憾,有些困惑。
我遺憾最終還是要起訴離婚,鬧得大家都很不好看。
困惑是因為,我以為宋珣禮會很樂意簽下這份協(xié)議。
畢竟從今以后,再也沒有一個像監(jiān)控一樣的女人守在他的周圍。
像個精神病一樣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
我實在是太累了,身體的疼痛在今晚吹了一陣冷風后,成倍地增長。
在他抽走離婚協(xié)議的時候,我連搶奪的力氣都沒有。
“嗯,”我放下水杯,準備起身離開,“隨便你吧?!?/p>
走出餐廳,打了一輛車。
肩膀忽然被披上一層外套,宋珣禮站在身后,聲音聽不出喜怒。
“我開了車來,把你打的取消掉?!?/p>
我沒有理會他。
一直等到出租車在身前停下,我忽然聳動肩膀。
將他披給我的外套丟在地上。
在他伸手抵住我即將關(guān)上的車門時,抬眼看向他。
“宋珣禮,我和你實話實說吧。”
“其實我真的惡心死了你的今天帶我來的這家餐廳,也惡心死了你給別人披過的外套,同樣,我也惡心死了你不知道坐過多少女人的副駕駛?!?/p>
“只要一想到這些,我就惡心得想吐。我一點都不想糾纏進你的那些情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