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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來,陳淺淺沒有看到陳默,幾乎奔潰的大哭。
陳默聽到動靜才從廚房走進她房間。
看到陳默走來,淺淺才說,我以為你丟下我走
了。
剛走……我心里好難受……
只有……你在……我才能睡著……才能覺得安心……覺得媽媽還在……”
她越說越傷心,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往下掉,聲音帶著濃重的哭腔和一種被拋棄般的恐懼,
“默默……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雖然我們都不是媽媽親生的,你和我也不是親姐弟,但是我們都是在孤兒院開始就在一起了,后來被媽媽養大,我們早就是比親姐弟還親的親人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煩……很沒用?”
她抬起淚眼婆娑的臉,那雙酷似李清月的眼眸里,此刻充滿了無助、脆弱。
那句“干媽剛走”像一根精準的針,狠狠刺在陳默心頭的軟肋上。
看著她這副梨花帶雨、仿佛整個世界都要崩塌的模樣,陳默到了嘴邊的嚴厲話語,終究是咽了回去。
藍阡陌冰冷的理智在提醒他這不合規矩,這很危險。
但眼前這個剛剛失去母親、將他視為唯一依靠的干姐姐,她的痛苦和恐懼是如此真實,她的依賴是如此純粹……
而那句“干媽剛走”,更是精準地擊中了他心底對李清月的愧疚和承諾。
他終究不是純粹無情的藍阡陌。
他是陳默,是李清月的領養兒子,也是和陳淺淺孤兒院里一起長大的弟弟。
陳默無奈地嘆了口氣,伸手抹去她臉上的淚水,動作帶著一絲生硬的溫柔:
“……沒有嫌棄你。只是……這樣不好。”
“哪里不好了?”
陳淺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追問,帶著哭腔,
“小時候都這樣!你是我陳默弟弟!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
我想抱一下你怎么了?
她委屈地扁著嘴,眼淚汪汪地看著他,那眼神仿佛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