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光宗當時用的是只雞,季菲菲則是紙人。
其實說白了,就是找個替身。
季家父母小心翼翼的把季菲菲抬進衣柜,我小心翼翼倒出一點點崔道長的骨灰,掰開季菲菲的嘴漫了進去。
這樣她身上的活人氣息被掩藏,老鬼就分不清誰才是真正的季菲菲。
紙人蓋著被子躺在床,我讓季家父母準備新婚用的大紅蠟燭放在床頭,再拿兩個喝交杯酒用的杯子。
今晚老鬼過來,就讓紙人代替季菲菲跟它洞房花燭,等他正在興頭子上……
“胡小青你就咧嘴嚇唬它!”
“我看行!”
黃天賜說我跟胡小青湊在一起表情太猥瑣,一人給了我們一個大逼斗。
準備好一切,只等天黑老鬼過來。
我出去在附近吃了碗餛飩,結賬想走時,看到了熟悉的人。
何方。
此時他正跟一個年輕女人坐在墻角那桌你儂我儂的吃一碗餛飩,根本沒看到我。
兩人一邊吃一邊打情罵俏,我就坐在座位上看著,剛好手機滿電,趕緊拿出來把兩個人嘴對嘴喂餛飩的照片拍下來。
那姑娘眉清目秀,就是臉色有些蒼白。
要是季菲菲有機會醒過來,這都能忍,那她這輩子就應該跟何方鎖死,可千萬別讓他禍害別人。
“親愛的,你確定季菲菲能替我去死?那老鬼可不是好騙的,萬一被它發現……”
女人話說一半,就被何方一把捂住了嘴。
“我的寶,你就放心吧?不僅季菲菲那個臭女人活不了,那老鬼說不定把她爹媽也帶走,到時候季家就剩季菲菲大姨一個親戚,我再去把那老不死的氣死,那季家的東西不都是我們的?”
何方跟那女的打著如意算盤,算盤珠子都快崩到我臉上了。
我沒有驚動他們,而是讓胡小青留下盯緊這兩個人。
“爺,這換親的事兒竟然是何方搞出來的,他也太壞了!”
黃天賜哼哼兩聲沒開口,臨走卻對著兩人干吃吃不完的餛飩碗里吐了好幾口。
回到季家已經是下午,我交待好季家父母天黑之後就進被窩,無論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出來。
自己拿了個小板凳,就坐在季菲菲的床邊,黃天賜嘲笑我惡趣味兒:
“咋的,人家洞房花燭,你要全程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