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天賜悄摸的跟了上去。
我怕被癩蛤蟆發現,等了幾分鐘才出了單元門。
女人拎著孩子已經走到了門口,那孩子雙腳拖地,本能的快速邁步跟著。
癩蛤蟆就蹲在女人后背,時不時把路過的蒼蠅卷到嘴里。
快出大門時,她用力甩了孩子兩下,用手指戳著孩子的頭,低聲說了什么,小孩兒嚇得一激靈,雙手垂下去低著腦袋跟在她身后。
門口有一輛出租車在等著她們,我快步上前幾步,看清了車牌號。
金若水說她老公就是開出租的,這個車牌號就是她老公的。
女人先開車門讓孩子上車,等她上車時,我瞥見了她的側臉,看到她光滑如玉的臉皮下隱藏著密密麻麻的大疙瘩。
看起來她更像個癩蛤蟆。
“爺,這啥情況?母蛤蟆把公蛤蟆和金若水弄死,自已跟鄧斌過上了?”
鄧斌是金若水老公的名字。
剛才我沒看到劉長圭長啥樣,肯定是有點過人之處,不然咋把母蛤蟆都給招來了?
“過個屁,那男的魂兒都要被吸干了。”
黃天賜讓我開車跟上鄧斌,他們在一家私立幼兒園門口停下。
駕駛室下來個身材消瘦雙頰干癟凹陷的男人,他拉開車門朝車里拍拍手,男孩兒被他抱起來,送進了幼兒園。
等他們走了,黃天賜就能去查看那孩子到底什么情況。
我以為金若水說她兒子有難,應該就是她兒子鄧中寶落到了母蛤蟆手里。
俗話說有后媽就有后爹。
他才四歲,可太容易出意外了。
出租車拉著母蛤蟆離開,我進不去幼兒園,只能在門口盯梢。
黃天賜約摸十分鐘左右就出來了,沒等我問,他直接開口道:
“這孩子是陰胎啊!還他娘的是河里的!”
河里的陰胎,那不就是水鬼投生成人了嗎?
我只覺得這事兒亂的很,一般水鬼投胎,下生的時候就能要了他媽的命,可金若水是前年被害的,當時劉小寶都兩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