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我讓胡小青蹲附近盯著金若水,她擔(dān)心孩子是真的,又被我拒絕,想抓替身的心情肯定達(dá)到了頂點(diǎn)。
而且我也不能確定那蛤蟆是真傻還是假傻,怕出禍端,還是看著為好。
怕胡小青應(yīng)付不來,我特意給胡碩打了電話,也幸虧他弄個qq小號,把自已設(shè)置成了充滿迷茫的初中女生,每天跟他的娜娜徹夜長談,要不我想找他還得進(jìn)山。
胡碩來的挺快,他跟胡小青也是熟人,見面二話不說,找了棵樹隱藏起來。
我獨(dú)自開車往市里回,到金若水家的老小區(qū)已經(jīng)四點(diǎn)多,眼看著又要天亮了。
這次金若水家樓頂沒了那只癩蛤蟆,但是她家中隱隱冒著紅光。
樓下還是那些遛彎的大爺大奶,黃天賜又遇到了上次的老頭,也就是金若水男人的親戚。
我降下車窗豎起耳朵聽著他倆的交談。
“老哥,你說的是真的嗎?你別說,我最近確實倒霉,走路都崴腳。”
黃天賜詫異的聲音先傳過來,我聽完更詫異。
他要不要聽聽他在說什么?
這是黃大仙找人看事兒呢?
“哈哈哈!老兄弟,你要是信老哥,你就把這個帶身上,保管那些小鬼不敢近你的神,我也不管你多要,你給我一千開光錢就行。
你是不知道,我剛從南方回來一年,這一年除了你我都沒給人看過,要擱南方,誰想見我一面都得提前半個月預(yù)約……”
那老頭拿出個疊成三角形的黃紙遞給黃天賜,口若懸河的說了一堆,中心思想就兩個字:
給錢。
黃天賜捏著符紙但是沒有什么不適,那老頭背對著我突然摘了帽子,鹵蛋一樣的禿頭上還有有幾個點(diǎn),有點(diǎn)像戒疤。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這年頭啥都能造假。
“老哥,你這符我一拿到手心里都踏實,就是太貴了,我沒錢啊,這么的,我上你家等著,讓我孫子下夜班過來給我送錢成不?”
那老頭十分豪爽,抬起手朝黃天賜肩膀輕拍了兩下:
“老弟,我兩次遇見你咱們也是緣分,有,上老哥家吃個早飯!”
黃天賜跟著他往院里走,我卻感覺他雙腿走路時彎曲的有點(diǎn)深。
這老頭不對勁,剛才他拍那兩下肯定不是白拍的,我怕黃天賜出事兒,等他們進(jìn)了小區(qū)立刻鎖車跟上去,那老頭在前面邊走邊說,他家樓層低,就住三號樓一樓102。
只是無論他說什么,黃天賜始終沒吭聲,我知道他這是說給我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