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梁家人更疑惑了,先前他們可是檢查過,瓶子里可是什么都沒有。
正想著,就見褚擷將伸進瓶子里的手抽出來,同時手里也拽著一個……人。
一個頭戴釵環、身著羅裙的古代仕女。
而這古代仕女的形象,正是仕女瓶上的那仕女畫像,隨著這女人被褚擷粗暴地從瓶里拽出來后,瓶身上的仕女圖也跟著消失。
被褚擷拽出來的女人害怕地嚶了一聲,軟軟地跌在地上,楚楚可憐地看著他,仿佛在控訴他的粗暴。
俞荔上前一步,擋住她的神線,威脅地瞪她,再看她男朋友,揍死你丫的。
女人:“……”
女人以袖掩面,嚶嚶嚶地哭起來,哭得柔弱極了,也襯得俞荔悍得像只要飛天的母雞。
梁家人呆滯地站在那里,已經反應不能。
親眼目睹褚擷將“人”從那只能容一只手探進去的瓶口中拽出來,這大變活人的戲碼,就算想說這是什么科學把戲也不行,親眼所見遠比外甥吹得天花亂墜的要來得真實。
孫承銳激動地說:“呔!哪里來的女鬼?竟然敢躲到我舅舅心愛的花瓶里,褚先生,收了它!”
聽到他們家智障外甥的話,梁舅舅一家人臉上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
梁舅舅這回終于相信褚擷說的,又驚又嚇地問:“這是怎么回事?她、她是什么東西?”
原諒梁舅舅一個三觀正常的普通人,第一次真正接觸到鬼怪這些東西,已經不知道怎么形容這種存在。
“它是藏在花瓶里的器鬼。”
器鬼用寬大的袖子掩著臉嚶嚶地哭,聽到褚擷的話,動作一頓,眼睛偷偷地透過袖子看他。
“她有點眼熟……”梁表哥遲疑地說。
他的話讓在場的人紛紛看過來,看得他有些發窘,小聲地說:“我最近做夢,夢到一個女人,我以為……”
看他臉上的表情,就知道梁表哥將這種事情美化了,還以為是前世的情人,今世來續前緣的。
梁表妹捧著心感嘆地說:“哥,我從來不知道你是這么浪漫的男人。”
梁表哥惱羞成怒,這也不能怪他,他一個大男人,突然連續好幾天做夢,夢到一個挺漂亮的女人,那女人在夢里欲語還羞地看著他,各種暗示各種撩,直男都會誤會的好吧?
可誰知原來是只鬼。
想到自己差點和一只鬼談戀愛,梁表哥也有些嚇到。
梁舅舅是最心痛的,苦巴巴地問褚擷,“褚先生,現在怎么辦?我的仕女瓶……”花了好多錢拍回來的。
褚擷的回答依然很簡單粗暴:“捏死吧。”
眾人:“…………”
正在裝哭的器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