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李大人是想殺了下官嗎？（第3頁）

而且，

王振那些人的態(tài)度。。。。。。

揮手告別？

那看上去哪里像是敵對關系，分明像是送別許久未見的老友！

他們到底在黔州經(jīng)歷了什么？

黔州又在籌備些什么？

無數(shù)的疑問，

像是沸騰的開水，在李靖的腦海中翻滾。

還沒等他想明白。

已經(jīng)整理好衣冠的王振，大步流星地穿越了那層薄霧。

徑直來到了李靖的面前。

他的身姿，

比去時更加挺拔。

他的眼神，

不再有絲毫的傲慢與輕蔑。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李靖看不懂的、混雜著憐憫與狂熱的復雜光芒。

“元帥，”

王振對著李靖，不卑不亢地拱了拱手，聲音平靜而有力，“下官，回來了?！?/p>

王振平靜的聲音。

在死寂的夜色中顯得格外清晰。

李靖深邃的目光如刀鋒般落在王振的臉上。

試圖從他那張看不出太多情緒的表情中，解讀出這七日以來發(fā)生的變故。

然而，他失敗了。

眼前的王振，仿佛脫胎換骨。

他的身形依舊，

但那份浸淫官場多年的圓滑與諂媚消失得無影無蹤。

取而代之的，

是一種近乎堅硬的沉穩(wěn)。

更讓李靖感到心驚的是，王振的眼神。

——那里面沒有任務失敗的惶恐，沒有見到主帥的敬畏，只有一種深不見底的平靜，以及。。。。。。

一絲隱藏在平靜之下的，令人費解的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