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場春雨潤過,土地變得喧乎了(松軟)。經過這些天全族老小齊上陣、忙得腳打后腦勺,十幾座嶄新的屋舍總算在白狼部落的地界上支棱起來了!
石頭地基扎得牢繃,土坯墻體糊得厚實,木頭房梁架得穩當,干草樹皮鋪的屋頂賊拉擋雨。它們齊刷刷地立在那兒,帶著泥土和青草的味兒,宣告著好日子開了頭。
房子是蓋好了,咋分可是個技術活兒。徐諾跟雷、老獸人力還有巫醫墨一碰頭,三下五除二就把章程定了下來。
光棍兒小伙兒(單身雄性),人最多,分倆大屋子,按平時處得好的擱一塊兒住,省得擠擠叭叭的。
單身大閨女們人少,分一個屋,位置靠里頭,安全又消停。
老家伙們和沒爹媽的小崽兒(孤崽崽),安排住一塊兒,分個亮堂屋子。老的經驗多能看孩子,小的活蹦亂跳能給老的解悶兒,這叫互補!
成了家的最好說,甭管是新婚燕爾還是拖家帶口,都美滋滋地分到了自個兒的獨門獨院。看著他們拉著媳婦抱著崽兒往新家竄,大伙兒都跟著樂呵。
至于族長和咱智多星(嘻嘻嘻),雷和徐諾被分到一屋。
宣布的時候,底下族人眼神那叫一個曖昧,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一副“俺們懂,都懂”的樣兒。
徐諾叉著腰調侃:“咋地?我跟族你們長住一塊兒,那是方便半夜爬起來琢磨咋帶你們發家致富,有意見啊?”雷依舊是那張冰山臉,就是耳朵尖兒有點冒紅煙(要說雷沒點私心,我才不信)。
巫醫:老巫醫和墨分了個僻靜屋子,方便他們鼓搗那些藥材,相當于診所了。
除了住人的,還專門劃拉出:
倉庫,分得那叫一個細致!放工具雜物的,放糧食的(還派人把守了)。
茅樓兒+化糞池,徐諾重點抓的“衛生革命”!離住的地方那老遠,石頭木板搭的,男女分開,底下挖了大坑。徐諾放話了:“誰再管不住褲腰帶隨地大小便,就罰他去打掃廁所”
不過一聽徐諾要和雷住一屋,烈那笑臉“呱嗒”一下就撂下了。
心里頭那股酸勁兒,跟喝了一壇子老陳醋似的,咕嘟咕嘟直冒泡。但是人多不敢說只能心里琢磨:“明明是我先跟著她屁股后頭轉悠的!扛石頭我沖第一個,挖魚塘我跳最歡實!咋就讓族長近水樓臺先得月了呢!”
他瞅瞅徐諾,再看看雷,憋屈得直想尥蹶子。
可烈是誰啊?那是屬炮仗的,一點就著,滅得也快!“算了!住一塊兒咋了?又沒睡一個被窩!”
他使勁晃了晃腦袋,把那點不痛快甩出去,眼神又重新燃起小火苗。
“等著!我指定比族長還能干,獵最多肉,蓋最大房!早晚有一天,我也得跟她住一屋!”
這頭心里發完狠,那頭他就躥到徐諾跟前,呲著兩顆小虎牙,嗓門亮堂得生怕別人聽不見:“徐諾!你跟族長住,有啥搬搬抬抬的力氣活,他要是忙(我瞅他天天都忙),你吱聲!我隨叫隨到,力氣嘎嘎足!”說完還故意挺了挺結實的胸脯。
徐諾被他這明目張膽的“求職宣言”逗樂了,拍了拍他胳膊(跟拍石頭似的):“行!傻大個,沖你這積極性,以后扛大件的活兒都歸你承包了!”
雷在一旁不動聲色地掃了烈一眼,那眼神跟X光似的,把這紅毛獅子的那點小心思看得透透的,但他愣是屁都沒放一個,只是周身的氣壓好像低了那么一丟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