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諾那句“我琢磨琢磨”帶來的那點曖昧勁兒還沒咂摸夠味兒呢,就被個更火燒眉毛的事兒給頂沒了——這天兒,干吧得直冒煙兒!
起先就覺著河溝子水位好像下去了一指頭,徐諾沒太當(dāng)回事。可緊接著,老天爺跟焊住了似的,連著一個多月晴空萬里,天上還邪乎地掛上了倆個太陽!雖說另一個虛晃晃的不太亮堂,可那烤勁兒是真夠嗆。地皮剛澆完水,眨巴眼的工夫就又裂得跟龜殼似的。
“這破天兒,誠心跟咱莊稼過不去啊!”徐諾瞅著田里又有點打蔫兒的小苗,急得滿嘴起大泡。光靠人吭哧吭哧用陶罐、竹筒從河里運水,那點兒水還不夠地皮喝的,人都快累成騾子了。
“說啥也得整個得勁兒的運水家伙什兒!”她盯著那些陶罐竹筒直運氣。陶罐子易碎,竹筒子裝不了二兩水。眼珠子一轉(zhuǎn),她瞄上了部落里堆著的木料——有了!
她招呼來幾個手還算巧的獸人,連比劃帶白話地開講:“咱整個木桶!找粗實木頭,把中間那芯兒給它摳嘍,兩頭釘上木板當(dāng)?shù)變荷w兒,再用軟乎藤條給它箍緊實嘍!
這玩意兒能裝,抗造,拎著還得勁兒!”
獸人們聽得直撓頭,但架不住信得過徐諾,還是硬著頭皮上手試。
過程那叫一個磕磣,不是把底兒摳漏了,就是藤條捆不嚴(yán)實直滴答水。
徐諾也不急眼,親自抄起石刀鑿子示范,咋一點點摳木頭芯兒,咋選厚薄合適的木板,咋編結(jié)實藤條。
烈看得最來勁,搶著干最費勁的摳木頭活兒,整得木屑子亂飛,嗆得自己直咳嗽還呲牙樂:“徐諾,這木桶要是整成了,往后挑水的活兒我全干!”
雷悶不吭聲地挑最韌性的藤條,按徐諾說的法子仔細(xì)編好、勒緊。他那大手看著笨,干活卻賊溜,箍出來的桶圈那叫一個結(jié)實。當(dāng)?shù)谝粋€雖然糙了吧唧但基本不漏水的木桶成功亮相時,全場都嗨了。
“成啦!咱也有木桶啦!”徐諾樂得直拍桶幫子,有這玩意兒,運水可省老勁了!
雷看著徐諾重新咧開嘴的笑模樣,眼角也彎了彎,他把頭一個做好的木桶遞到她跟前:“我的,給你使。”
他那點兒心思,還是這么直不楞登地擺在明面上。
然而,木桶的發(fā)明只是稍稍緩解了運水的壓力。兩個太陽的炙烤下,河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降,河床大面積裸露出來,最后,竟然只剩下了河中心一道細(xì)小的涓流,眼看就要徹底斷流!
部落的水源危機達到了頂點!
“完了,河要干了!”族人們恐慌起來,水是生命之源,沒有水,一切都完了。
徐諾心里也拔涼拔涼的。她強撐著走到干了吧唧的河床邊琢磨(研究)。河水一干,露出了淤泥和石頭。突然,她看見一處洼兜的泥坑里,有啥玩意兒在撲騰!
是魚!因為水位急劇下降,來不及游走的魚被困在了淺洼和淤泥里!
“大伙兒快看!魚!河里有魚,有刺刺獸,都露出來了!”徐諾激動地大喊。
絕境中的人們立刻涌向河床。果然,不少地方都有魚在掙扎。獸人們頓時興奮起來,也顧不上臟了,紛紛跳下河床,徒手抓捕。烈更是化身獅形,一爪子下去就能按住一條大魚,弄得渾身泥漿,卻笑得無比暢快。
“快!用藤筐裝起來!小心別讓它們蹦回去了!”徐諾指揮著。這可是重要的食物來源!
收獲比預(yù)想的還要豐盛。各種肥美的魚被捕撈上來,堆成了小山。看著這些活蹦亂跳的魚,族人們暫時忘記了缺水的焦慮,沉浸在收獲的喜悅中(冬天捕的魚吃的差不多了,誰會拒絕食物多)。
缺水危機尚未完全解除,但意外的魚獲和加上之前保存技術(shù)的應(yīng)用,為部落爭取了寶貴的時間和食物儲備。然而,兩個太陽的異象依舊高懸,尋找穩(wěn)定水源,成了擺在白狼部落面前最嚴(yán)峻的挑戰(zhàn)。徐諾望著那即將干涸的河床,眉頭緊鎖,思考著下一步的對策。打井?尋找新的水源地?她的腦子再次飛速運轉(zhuǎn)起來。
喜歡獸世種田:東北妹子的基建日常請大家收藏:()獸世種田:東北妹子的基建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