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諾,那‘炕’……到底是個啥?真能那么暖和?”一個年輕獸人忍不住問出了所有人心里的好奇。
徐諾眼睛一亮,來了精神:“這炕啊,可是咱們……咳,是我老家那邊過冬的法寶!簡單說,就是用土坯或者磚頭盤個空心臺子,底下留出煙道,跟灶坑連著。做飯燒火的煙氣不從外頭直接跑掉,而是順著炕里的道道兒走一圈,把整個炕都烘得熱熱乎乎,人睡在上頭,那叫一個舒坦!任它外頭北風嗷嗷叫,被窩里照樣暖得直冒汗!”
她描繪得繪聲繪色,族人們聽得眼睛發直,紛紛咂嘴向往。
“那還等啥!咱們現在就弄啊!”烈第一個跳起來,摩拳擦掌。
徐諾卻擺了擺手,給他潑了盆“冷水”:“傻大個,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瞅瞅外頭這大雪咆天的,土都凍得杠杠硬,咋和泥做土坯?再說,這盤炕是個細致活兒,得連著灶坑、煙囪一起弄,咱現在這后邊破山洞不說,就這破房子東漏風西漏氣的,盤了也白搭,熱氣都跑沒了!”
她指了指頭頂和四周:“這炕啊,得跟新房子一塊兒整,嚴絲合縫的才得勁兒!現在,咱得先顧眼巴前兒吧!”
徐諾瞅瞅眼巴前的困難啊,還真不少。
就這柴火的問題。大雪封山,能就近劃拉的枯枝斷木越來越少,眼看著儲備一天天見底。晚上篝火要是弱下去,屋里里的溫度歘一下就掉下來了。
“不能可著近處一棵樹薅羊毛!”徐諾讓雷領著人,冒著零星雪花,深一腳淺一腳地在部落周邊較遠處探索
“找那些看著不精神、被風刮歪了的樹,或是雷劈過半拉嗑嘰的,標記出來,輪流著砍,這些是干吧的能燒。在弄點新鮮的大樹,弄成柴火絆子擺放整齊陰干或者就著熱乎氣兒烤干是最好的……”
并且漫長的冬日,族人無所事事,容易滋生消極情緒
這不徐諾又開始“折騰”了。
她組織手腳靈巧的雌性和老人,用收集來的柔軟干草、細韌的樹皮纖維,編織更厚實的草墊、搓制更結實的繩子,甚至嘗試編筐編簍。
“咱們現在多準備點,開春了蓋房子、種地、裝東西,都用得上!”
一個年輕獸人看著手里漸漸成型的、略顯粗糙的藤筐,撓了撓頭,忍不住問:“徐諾,咱們都有靈藏啊,東西往里一放就行,為啥還要費勁編這玩意兒?”他說著,還示范性地把手里的幾根干草“變沒”又“變出來”。
周圍幾個獸人也跟著點頭,顯然都有同樣的疑問。靈藏多方便啊!
徐諾手里編筐的動作一頓,心里頭那個小人兒立馬開始翻白眼兒:“好家伙,哪壺不開提哪壺!姐要有那玩意兒,還用得著跟這兒吭哧癟肚地編筐?早把好東西都劃拉進去了!”
可這話不能往外說。她臉上半點沒露,反而眉毛一揚,用那種“這你就不懂了吧”的眼神掃了提問的獸人一圈,嘴上跟抹了蜜似的開始解釋(忽悠):
“靈藏是好玩意兒,這我承認!但你們想啊,啥玩意兒都往靈藏里一塞,是省事兒了,可時間一長,你自己還記不記得里頭都塞了啥?肉干跟草藥堆一塊兒,串了味兒咋整?想找根特定骨針,是不是得把里頭東西全倒騰出來扒拉一遍?那多耽誤工夫!”
她拿起一個編了一半的筐:“但這筐就不一樣了!咱可以分門別類啊!這個筐專門放肉干,那個筐專門放塊莖,再編幾個小的放骨針、石刀這些小零碎。誰家缺啥了,一眼就能瞅見,拎起來就能走,多方便!尤其是大伙兒一起干活的時候,東西都擺在那兒,誰用誰拿,不用一個個去掏靈藏,是不是更利索?再說了你歸攏好放靈藏里,也省地方,還方便找”
她這么一說,獸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慢慢琢磨過味兒來了。好像是這個理兒!靈藏雖然能裝,但里頭亂糟糟的,找東西確實麻煩。而且像徐諾說的,大家一起做陶器或者處理獵物的時候,工具和材料都明面兒上擺著,確實比各用各的靈藏方便協作,并且用筐收納好放靈藏也方便。
“再說了,”徐諾又補了一句,拍了拍編好的筐,“這玩意兒結實,能疊起來放,不占地方。等咱們以后東西越來越多,光靠靈藏哪夠用?還得是這些家什兒靠譜!這叫……嗯,有備無患!”
族人們被她這一套“分類管理”、“資源共享”、“可持續發展”的理論說得心服口服,再看手里正在編的筐啊簍啊,眼神都不一樣了,仿佛看到了未來井井有條、物資豐富的好日子,手上編得更起勁了。
徐諾暗暗松了口氣,繼續低頭編筐,心里嘀咕:“幸虧姐反應快,不然這磕兒都沒法嘮了。我咋就沒有靈藏呢!”她這東北妹子的那股子不愿露怯、遇事總能掰扯出道理的勁兒,又一次幫她化解了潛在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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