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歲,我和當初要死要活非嫁不可的那人掰了。
我跟他之間沒有孩子,名下所屬的共同財產各劃一半,但兩家還在合作的商業利益他多讓我兩成。
另外我手里攥著的百分之六謝氏股權,他得多出六百萬買回。
這是他欠我的。
我這么多年的青春。
將擬好的協議推到那人面前,他看著我,眼里染上嘲弄。
“時矜,你果然不愛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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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嶼回來時,我正盤腿坐在桌前打電話一個個告知圈內好友謝時兩家的商業合作到下個月底正式結束。
“是的,我們要離婚了。”
不出意外的話,流程下個月底走完。
好友十分不解的問我。
“好好地,你之前說他克制有禮、對人對事有分寸有邊界,要死要活喊著非他不嫁,怎么才短短三年,突然就要離婚了?”
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沉默下來。
老實說,腦子里冒出離婚這個想法的那一刻,連我自己也是驚訝的。
三年前結婚時,所有人都調侃我終于守得云開見月明,如愿登上謝太太的寶座。
那時的我無論如何不會想到今日,率先提出結束這段婚姻的人竟會是我自己。
隨意找了個借口敷衍著掛斷電話,從進門起就倚在玄關處垂眼安靜看我的謝嶼終于有了動作。
他換好拖鞋,在我對面坐下。
彼此相顧無言。
客廳安靜到針落可聞,只有廚房咕嚕咕嚕冒泡的水壺在提醒我,時間不早了。
往常這個時候,謝嶼應酬完回家已經深夜十一二點,我總會掐著表提前十幾分鐘燒上一壺水,再從冰箱拿出蘋果橙子切成塊扔進去。水開的時候,謝嶼剛好到家,我也剛好在醒酒湯里澆上半勺蜂蜜。
今天,我沒把醒酒湯做完,不過謝嶼身上似乎也沒有那股難聞的酒味。
攤開兩份協議,我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輕松平常。
“就按之前說好的那樣,名下六套房產一人一半,但現在住的這套我不要、歸你,我會盡快收拾好東西交還鑰匙搬出去。”
只要一想起,婚后我和他在這套房子里住了三年,心里就膈應的不行。
“車我們各自拿各自平常開的那輛,兩家的合作在結束前所得的一切盈利我多拿兩成至于我手里的股權,六百萬一進賬,我就立刻跟你簽訂股權轉讓協議。”
我將其中一份協議推到謝嶼面前。
見他神色無常翻開查閱,我又繼續道:
“離婚的事我會如實告知我爸媽,但是你媽媽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