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那幾房太太都不是省心的,任何事只要被他們抓住一點,就會來瘋狂嘲笑挖苦。
我曾親眼看見過他們登堂入室嘲笑謝媽媽人老珠黃,還搶了謝媽媽手上的傳家手鐲,最后卻只被謝爸爸輕描淡寫一句開玩笑揭過此事。
我不想,我和謝嶼離婚這件事會成為他人傷害謝媽媽的劊子手。
“如果你不知道怎么開口的話,可以緩一緩再告訴阿姨,或者在說明之后,送她出國玩玩。”
避開那些人,散散心,收到的惡意總歸會少一些吧。
說到這,謝嶼終于抬起頭看我。
“時矜,為什么堅持要離婚?”
“你知道的那些事都是結婚之前,結婚后,我沒有對不起你。”
“還是說我猜對了,你就是不愛我了,所以才借著這個幌子逼我離婚,是嗎?”
又是這個問題。
這是他第二次談及‘不愛’兩個字眼。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我時矜從十六歲起就對謝家長子謝嶼一見鐘情。
都說暗戀的人是膽小鬼,但我不是。
我主動捅破這層窗戶紙,央著他給我一個答復。
我想的很開。
如果他皺眉或表現出一點抗拒的意思,從今往后,我不會在去叨擾他。
但他什么也沒說,什么表情也沒有,假期還主動約我出去玩。
我默認他不抗拒,于是在他身后追了六年。
這六年里,但凡他向我提及一次又或者透漏出一點風聲給我,我都不會跟他結婚。
那條【謝嶼在‘恨海情天’為紅顏一怒沖冠,將四五個合作商打進醫院】的新聞熱搜詞條現在還明晃晃掛在網上。
起初我還以為是新聞媒體捕風捉影,因為我堅信他絕不可能去那種風月場所,更別提會認識什么有情紅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