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的關節也不再粗大僵硬,活動間充滿了久違的靈便。
他猛地坐起身,動作敏捷得讓他自己都吃了一驚。
映入眼簾的,不再是熟悉的、彌漫著墨香與舊紙氣息的書房,也不是那帶著泥土與稻禾清香的田野農舍。
這是一個他完全陌生的房間,簡潔、明亮,材質非木非石,泛著柔和的、仿佛玉石般的光澤。
空氣異常清新,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純凈感。
宋應星震驚了,
這地府怎么看著比人間還好?
那我早該死了啊!
“宋先生,您醒了?”
一個溫和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宋應星循聲望去,只見一個約莫二十七八歲的青年站在那里,面容清朗,眼神沉穩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
樣子不太一樣,但是這聲音,這語氣,這動作?
“陸?陸賢弟?”
宋應星的聲音帶著初醒的沙啞,更帶著難以言喻的驚疑。
他清晰地記得自己生命的最后時刻,病榻纏綿,氣息奄奄。
那具衰老、疲憊、行將就木的軀殼,與此刻這具充滿生機活力的身體,形成了極其強烈的沖擊。
“這是何處?我這身體。。。。。。”
“先生不必驚惶。”
張衛國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語氣平和地解釋道。
“這里,您可以理解為一方超脫于您所知塵世之外的新天地。”
“一個嶄新的宇宙。”
“晚輩張衛國,來自后世。”
“彼時化名陸明,實為為見證先生巨著《天工開物》定稿之歷史瞬間,不得已而為之。”
“先生此刻的新生,是晚輩的一點心意。”
“讓您得以擺脫歷史長河的束縛,于此地重獲青春,與真正的智慧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