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跟我裝糊涂?”
顧家生笑著指了指外面黑壓壓的一片的俘虜。
“犬養君。。。。。。這一仗別的不說,光是這抓俘虜的本事,在我們第五軍,不,在整個第九戰區你都是這個!”
顧家生翹起了大拇指。
“整整三千多號人啊,你現在一個團都快趕上別人一個師的規模了,這下好了,擴編成一個旅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我這心里,可是早就把你當少將旅長看了。”
犬養忠義聞言,臉上露出感激卻并不狂熱的神色。他微微躬身,語氣誠懇地說道:
“嗨依!多謝將軍閣下的栽培。。。。。。。其實對于能否獲得正式番號和軍銜,屬下并不敢有太多奢望。屬下所求者,并非‘旅長’之虛名,而是能實際統領麾下這些愿意棄暗投明的官兵,為他們尋一條生路,也為將軍閣下效力。”
犬養忠義想了一下,目光看向外面的那些新“抓捕”的俘虜,眼中閃過一絲灼熱。
“至于這些新俘獲的人員……犬養懇請將軍閣下能將他們全部交由屬下來整訓、轉化。。。。。。。。。假以時日,他們必能成為一支可戰之兵,而非浪費糧食的累贅。這才是犬養真正想要的‘財富’。”
顧家生聽罷,心中了然。他明白犬養忠義真正的執念并非是國民政府的少將旅長頭銜,他一直想要的其實還是日軍的那套軍銜體系。
他想要的是旅團長,想要實際掌握一支由他一手帶起來的、聽他號令的部隊。目前的規模雖然還達不到一個日軍旅團的標準,但已然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
“好!”
顧家生用力的拍了拍犬養忠義的肩膀。
“俘虜的事,就按你說的辦,全部交給你,至于擴編和番號的事,我會去想辦法,就算磨破嘴皮子,也一定替你向上峰爭取,不管怎么樣,你這個‘旅團長’,我顧家生先認下了。”
犬養忠義聞言,身體猛地挺直,神情前所未有地肅穆,他深深一躬,語氣恭順而深沉。
“嗨依!犬養感謝將軍閣下的知遇之恩,犬養此番歸順,非為茍全性命,乃是真心仰慕華夏文化,深感舊日道路之謬誤。惟愿此生能追隨將軍閣下左右,練就一支真正義師,他日……必親率勁旅,以勝利者之姿,重返故土,滌蕩那些仍陷于迷夢的軍國狂徒,以證我道!”
兩人相視而笑,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在空氣中流轉。對于犬養忠義而言,能獲得實際兵權和顧家生的全力支持,遠比一紙委任狀更重要。
在顧家生看來,能將這支特殊的部隊牢牢掌握在自己麾下并不斷增強其實力,無疑是第五軍的一件“大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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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長沙會戰的勝利,其意義遠不止于一城一地的得失。
1939年9月,歐洲正式爆發戰爭。當全世界都陷入到了法西斯主義肆虐的危機時,在東方戰場,華夏的這場決定性勝利,猶如在最為晦暗的時刻投下了一道曙光。
第一次長沙會戰的勝利徹底粉碎了日軍的戰略妄想,將侵華戰爭徹底拖入了對日本不利的“戰略相持”泥潭,也極大地消耗了日本用于南下太平洋的兵力和資源。
此戰向全世界昭示:華夏民族不僅擁有誓死不屈的意志,更具備在正面戰場上重創甚至擊敗日本最精銳部隊的能力。
正是憑借這樣的表現,華夏不再被視為一個弱小的、只會等待拯救的受害者形象。而是成為一個值得尊敬和必須依靠,能牽制日本陸軍主力的關鍵性力量。
華夏的抗戰與世界反法西斯戰爭的命運自此更加緊密地交織在了一起。
華夏。。。。。。。開始贏得國際社會更廣泛的尊重與更實質性的支持,艱難卻堅定地推動著國際戰略天平向正義一方的傾斜。
(第七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