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啦,要是他敢對我不好,我也有的是招兒治他!治不了,不是還有哥哥在嘛!”
趙蘇蘇俏皮地眨了眨眼。
她這話既是玩笑,也是真心。
她不是那種逆來順受的軟性子。
要是陸子吟敢欺負她、冷落她,她自有手段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可就算她手段不夠,她也不怕。
她還有哥哥啊。
趙平江向來護短,只要妹妹受了委屈,他第一個拎著鋤頭沖上門去。
兄妹倆趕著牛車往前走,壓根沒發現后面有人悄悄聽見了他們的談話。
牛車在鄉間小路上緩緩前行。
趙平江哼著小曲,趙蘇蘇低頭擺弄著竹籃里的布頭。
“行,你要給我做,我可不推辭!箱子少買兩個也成,陸子吟那屋估計也沒地兒放。”
趙平江本就不太在意那些排場,能有妹妹親手做的新衣穿,比什么都強。
至于嫁妝箱子,四個確實多了些。
尤其是陸子吟家那兩間破屋,又小又擠。
擺四個大紅漆箱子,門都可能關不上。
“不過銀子嘛,別白白省下。不如換成銀簪子,到時候風風光光出嫁,全村獨一份,多體面!”
趙平江摸了摸下巴,細細思量了一番。
他記得鎮上很多人家嫁閨女,多少都會給點銀簪子、銀鐲子當陪嫁。
既是體面,也能讓女兒在夫家有點底氣。
自己家小妹也不能落下,得讓她嫁得風風光光。
讓全村人都知道,趙家雖然窮,可對閨女從不虧待。
趙蘇蘇一聽,眼睛頓時彎成了月牙。
“行啊,這樣還能氣死許玉珠,讓她以后日子難熬。”
她一想到許玉珠那副趾高氣揚的模樣,就忍不住想笑。
許玉珠一向自詡美貌出眾,瞧不起她這個“胖丫頭”,成天在村里炫耀自己的嫁妝多體面。
可這次她出嫁,若是戴著獨一無二的銀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