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呢?一個孤女,沒娘沒勢,爹也不疼,還整天裝清高。你那點嫁妝,連個像樣的箱子都買不起。說不定啊,你還沒進婆家門,就短命歸西了!到時候野狗都懶得埋你!”
“那你繼續做你的春秋大夢吧,我得睡了。”
趙蘇蘇累得很,根本不想搭理她那不著調的話。
她把被子拉高了些,遮住半張臉。
狀元?
做夢還差不多!
李毅那點本事,她再清楚不過。
“你!”
許玉珠氣得想反駁,卻被趙蘇蘇冷冷一眼釘在原地。
她張了張嘴,半個字也吐不出來。
趙蘇蘇盯著她,語氣低沉。
“閉嘴,我要睡了。還有啊,我清楚記得那天就是你把我推下水的!我在池邊摘花,你從后面撞我,力道很大,不是不小心。那天你穿的是紅鞋,鞋尖沾了泥,后來你還故意洗過。你以為沒人看見?我醒來前,最后看到的就是你的鞋!”
“哼。”
許玉珠臉色一僵,隨即撇過頭,冷哼一聲,翻了個身,再也不理她。
見許玉珠終于消停,趙蘇蘇才把注意力轉回自己貼身的玉佩上。
她悄悄摸出玉佩,放在掌心。
玉是乳白色的,邊緣有些磨損,背面刻著幾個極小的字,幾乎看不清。
她曾用油燈烤過,用清水泡過,可那些字始終沒有變化。
娘臨死前只說了一句話:“泉眼在屋后老槐樹下,玉佩遇水則開。”
上輩子她魂魄飄蕩時,好像聽見有人說要“滴血認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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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的屋子
她打算等四下沒人時,悄悄試試看。
上輩子她真是昏了頭,竟然把娘留給她的信物當成賠禮送了人。
那時她被逼得走投無路,所有人都說她不懂事。
她被羞辱,被貶低,最后只能低頭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