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你姥姥的小日本!!"
戰壕里突然躍出七八個身影。他們抱著用綁腿捆扎的集束手榴彈,在硝煙中時隱時現。沖在最前面的瘦小身影突然一個趔趄。三發6。5毫米友坂步槍彈幾乎同時命中他的胸口。少年跪倒在地的瞬間,周震舞看清了那張糊滿血污的臉,正是早上那個在槍托刻字的少年兵。
"突撃(とつげき)!(兔死給給)!"
日軍小隊長森田的吼叫變了調。他眼睜睜看著那個支那士兵在咽氣前拉響了導火索,爆炸的火光中,一輛八九式中坦的履帶像被斬斷的蜈蚣般節節脫落。更可怕的是,后續三個中國士兵借著煙霧掩護,竟然鉆到了坦克底盤下方。。。。。。
"ばんざい!(板載!)!!"
森田的副官突然挺著刺刀沖出戰壕,卻在半途被德制毛瑟步槍一槍擊中眉心。這個狂熱的軍國主義分子至死都不明白,為什么支那人會盯著自己瞄準。
周震舞抹了把糊住眼睛的血漿,發現自己的魯格手槍已經打廢了。于是立馬抄起一支上了刺刀的毛瑟步槍。
"弟兄們,跟我上!"
周震舞的吼聲像炸雷般在陣地上炸開。教導總隊的殘兵們紛紛從戰壕里躍出,他們沉默地沖鋒,只有粗重的喘息和皮靴碾過焦土的悶響。
"突撃(とつげき)!(兔死給給)!"
日軍中隊長佐藤大尉的軍刀在硝煙中閃著寒光。五十多個小鬼子挺著三八式步槍迎了上來。
兩支隊伍在彈坑累累的陣地上轟然相撞。周震舞一個側身讓過迎面刺來的刺刀,毛瑟步槍的槍托狠狠砸在鬼子兵的下巴上,骨裂聲清晰可聞。他順勢一個突刺,刺刀穿透棉軍服時傳來令人牙酸的阻力,滾燙的鮮血順著血槽噴濺在他臉上。
"殺せ!"
一個鬼子兵嚎叫著撲來。周震舞閃身避開,刺刀在對方肋間劃開一道血口。那鬼子踉蹌著還想舉槍,被教導總隊的老兵一槍托砸碎了天靈蓋。
戰場中央,一個身高近兩米的東北籍戰士正揮舞著工兵鏟。每一次劈砍都帶起一片血雨,三個鬼子圍著他卻近不了身。
"來啊!小鬼子!"
他狂笑著,鏟刃劈開最后一個鬼子的胸膛,鮮血飛濺在焦土上。
佐藤大尉的軍刀突然從斜刺里劈來。周震舞倉促舉槍格擋,木制槍身被削去一大塊。兩人在尸堆間展開殊死搏斗,軍刀與刺刀碰撞出點點火星。周震舞的右臂被劃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但他抓住佐藤收刀的瞬間,一記窩心腳將對方踹進燃燒的坦克殘骸。
“ばんざい!(板載!)"
瀕死的佐藤突然從火堆里撲出,軍刀直取周震舞咽喉。千鈞一發之際,一發流彈擊穿了佐藤的太陽穴,他的尸體帶著前沖的慣性栽倒在周震舞腳邊。
紫金山已被鮮血染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