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倫瞥了一眼票箱,心中頗為吃驚。
23個人,只有2個人,希望和怪物妥協;而剩下的所有人,都投了拒絕票!
這完全超乎了他的預料,畢竟按照常理來說,海盜和舍己為人這件事是搭不上邊的。殺人越貨的海盜們,理應更傾向于犧牲他人,保存自己的性命,
那兩張妥協票都在夏倫的記票范圍內,一張是炮手的,而另一張則是炮手的追隨者的。
按照原本的計劃,他希望通過投票看清人們的立場分布。
如果懦夫多,大部分人都希望妥協,那夏倫就可以通過投票,找到其中的勇敢者,提前串聯,然后通過操縱投票的方式,冤殺妥協派喂怪物。
反之,如果勇敢者多,那么就處決少量懦夫來祭旗,直接完成團結。
但無論如何,夏倫都計劃票殺炮手,然而現在炮手自己就是懦夫,那就不需要冤殺了。
簡直是中頭彩了。他忍不住眨了眨眼。
“趕緊宣布吧。”老頭說道,“我想結果已經很明顯了,愿意當蛆的終究是少數。”
夏倫點了點頭,隨后宣布道:“總共23票,其中21票反對當奴隸,而2票同意向怪物屈服。”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隨后用眼角的余光看向了身旁。
炮手的臉色極為難看,老頭和牧師的臉上則帶上了笑意;人群中大部分人也都頗為興奮。
“我需要先向各位道歉。”夏倫語調一變,聲音忽然沉了下去,“我在票上做了標記,根據撕痕上紙張的轉折,我知道了大家的選擇——我想,我也有義務向各位說明究竟誰才是懦夫。”
這一刻,和煦的海風陡然變大,海面上波瀾再起。
老頭不笑了,他的眼角微微抽搐——他忽然意識到夏倫極有可能冤枉自己;牧師則緊握著圣徽,低頭祈禱。
船長格莉德依舊不緊不慢地抽著煙斗,她瞇起眼睛,饒有興趣地觀察著人群。
此時,人群的氣氛再次緊張了起來。人群邊緣,戴著破碎眼鏡的醫生臉上依舊掛著諂媚的笑容,但是這笑容里似乎染上了一絲神經質般的緊張感。
“炮手。”夏倫指控道,“還有那個紅頭發的,他們兩個就是懦夫!”
隨著聲音響起,人們的目光下意識看向了炮手,以及人群中的紅發海盜,然而下一刻,異變突生。
“去你媽的!”
炮手怒罵一聲,手指一勾,握住了腰間的燧發槍;而那紅發的海盜也同樣拔出了斧頭!
兩人明顯所有串聯,驟然發難下,大部分人根本反應不過來!
這一刻,時間仿佛放緩了,人們睜大眼睛,吃驚地望向炮手,炮手抬起手,瞄向了站在對面的夏倫,臉上逐漸浮現出一抹獰笑。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