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陳書記,您這兩句話說的太好了!我這是打心底里頭佩服!”
“說起來,這周秉權同志啊,還就是您剛才說出的那兩點?這性格容易莽撞,做事不講究對策和合適的方式!不過請您放心,這次您親自給他把脈診斷出來病情,還又開出藥到病除的方子,我們只要按照方子抓好藥,那就一定錯不了!”
“好!”陳學平一邊往外走,一邊說:“時間緊急,我去開會了!”
領導要走,秦剛可不敢待著。
他也趕緊跟著離開辦公室,跟領導說了兩句客套話,然后就滿是歡喜的離開地委大院。
有陳書記的督辦承諾,無論是王建軍,還是趙國文,你們就等著被嚴肅處理吧。
在雪鐵龍轎車上。
秦剛一邊趕路,一邊感慨起來:“哎呀,你說這個周秉權啊?他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運,竟然能讓陳書記選擇諒解,給他恢復公職?這要不是親眼所見,我還真是不敢相信!”
對周秉權恢復職務,秦剛心里頭還是有些不爽。
不為什么,只因為對方過去沒少跟自己唱反調,到處對著干?幾乎是每次開會,兩人都得發生沖突和爭論,好多次都是弄得不歡而散,當場離開!
現在,對方恢復職務,對他來說那就是一件麻煩事!
不行!
必須得想一個辦法!
秦剛作為地委工會黨組書記,在權謀方面的造詣,還是比較高,獨樹一幟。
沒多久,他就想出一個天衣無縫的計劃。
那就是將計就計,貪天之功。接下來,他要親自將這份地委恢復職務的通知書,送到周秉權手里。
為了表演的更逼真,不會露出什么破綻,秦剛半路上買了一瓶酒,他喝了兩口后,就將剩下的全部酒都灑在自己的襯衫和褲子上,弄得全身都是酒味。
雖說有些邋遢討人厭,可咱們秦剛同志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周秉權從工會家屬院搬出去的事情,人人皆知,作為工會黨組書記的秦剛,自然也是瞞不過。
不過,秦剛從未去過。
為此,秦剛還給辦公室主任陳強打了一個電話,跟對方確認周秉權具體的地址。
因為巷子里頭比較窄,秦剛只好將轎車停靠在大馬上路的邊上。
為了防止有小偷撬窗光顧,或者是交警閑的蛋疼貼條,他將一塊定制的地委總工會的紙牌子,放在前面擋風玻璃上,還用玻璃上的雨刷給夾住。
人一進入狹窄的巷子里,秦剛就皺了皺眉:“哎呀,這是人住的地方嗎?”
地上都是泥水,弄得路都不好走。
走這種地方,可不輕松,沒走多遠,秦剛的嶄新油亮的皮鞋上就沾滿泥水,鞋底也是沾著泥土沉甸甸的,這讓正處級的秦剛同志,非常的肉疼和不開心!
秦剛強忍不適,一邊繼續往前走,一邊低聲大罵道:“你說!這個周秉權,你好歹也是國家副處級干部,再怎么樣,你的收入也比老百姓多的多吧?難道干了這些年,還沒有攢下一筆可觀的積蓄?哪怕被免職,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盡找這種討人厭的破地方住!”
“你到底是想出洋相啊?還是想繼續裝出一副清正廉明,出淤泥而不染的樣子!虛偽虛偽啊!為了維護自己清官大老爺的虛偽形象,連帶著自己的妻兒老小,都要跟著你活受罪,你可真是狠心,真是沽名釣譽!令人敬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