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豐噎住。
老領導,啥意思?這不是,指桑罵槐,拐彎抹角指責自己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嗎?
自從發配到省作家協會,田豐心里就有氣。
他不服氣道:“哎呀,于書記您說得對?這太華市的官員都死絕了,也跟你我沒關系!”
“一朝天子一朝臣!誰讓他們瞎眼,不擁護我連任太華市的市長?若是擁護我連任的話,現在還有這種狗屁事情發生?我看最好啊,突然來一場大地震,市政府辦公大樓塌了才好!反正,死的都是該死的,都是惡事做盡,老天該有的惡報!”
這幾句話,帶著刺耳。
看似是罵太華市的官員,實則是反擊省政法委書記于紅軍。
有句話,叫做兔子急了也咬人。因為遭到發配,早已心灰意冷的田豐同志,還有什么怕的啊?哪怕,省委將他降級成為正處級,他也沒有什么好怕!
市長的位子,他都扔了,何況是其它東西?
微不足道!
“田豐!”于紅軍拍桌子,罵道:“太華市的官員,哪里得罪你了,你要如此歹毒的咒罵他們?”
“你要記住,你也是做過太華市前一任市長的人!”
“正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做了四五年太華市的父母官,你就是這樣做人的啊?”
看到于紅軍發怒,田豐心里頭更氣。
他嘴上服軟道:“于書記,我就是說兩句氣話,您可別生氣啊?再說了,我要是一句話,就能決定太華市來一場地震,那不就是言出法隨,金口玉言,成了天上的神仙嗎?要是那樣的話,我還做什么官,為什么人民服務?我早就當神仙去了,到時候老百姓給我塑金身,天天燒香磕頭!”
“好了。”
于紅軍不耐煩道:“我這里還挺忙,你沒事趕緊走!”
若非是自己的老部下,作為省委政法委書記,于紅軍絕對不會這么好說話。
“于書記啊。”
“我知道您忙,不過您先不要忙?我吶,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是關于我們省作協。”
田豐翹著二郎腿,拿起茶碗就慢悠悠喝起來,一點都不帶慌兒。
于紅軍:“說吧。”
田豐抿了抿嘴唇,道:“我們省作家協會,今天上午來了一位新同志,叫王建軍,不知道您聽說了沒有?”
雖說于紅軍和王建軍見面的次數并不多,可也算是彼此知根知底的老相識。
關于王建軍,晉升副廳級的事,于紅軍屬于詳細知情人之一。
“聽說了!”于紅軍站起來:“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