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省作家協(xié)會的黨組書記屬于虛職,沒有實權(quán),可還是讓人不敢輕舉妄動。
雖說喝酒可以壯膽,可真正面對一位正廳級時,涂公正不免有些底氣不足。
可開弓沒有回頭箭。
涂公正硬著頭皮,拍著胸膛,大聲喊道:“我是淮州區(qū)的副區(qū)長,淮州區(qū)的公安局長,我只接受上級公安機關(guān),以及上級市政府的絕對領(lǐng)導(dǎo)!”
“除此之外,誰也管不了我涂公正!你們更沒資格!”
最后六個字,幾乎就是挑釁省作協(xié)黨組書記田豐的威嚴(yán),絲毫不將田豐放在眼里!
“好!好啊!”田豐不怒,反而笑著連續(xù)說了兩個好字,最后他看向祁秘書:“你馬上給鹿子霖打電話!告訴他,原太華市市長,現(xiàn)任省作家協(xié)會黨組書記田豐,請他馬上到這里一趟!”
“倘若,今晚見不到他的話!那么,等明天我們就到省委、省政府見好了!”
他可不怕將事情鬧大,鬧得越大越好。
聽到對方做過太華市的市長,這讓鹿少和張少都是有些驚訝,鹿少詫異道:“你咋還當(dāng)過市長啊?”
張少尋思道:“我記得,太華市好像不是縣級市吧?”
縣級市和地級市,可是兩個檔次,差了可不是一星半點。雖說縣級市屬于省管城市,可從行政級別上,縣級市也就是相當(dāng)于一個縣和區(qū),屬于正處級。
一個縣級市的市長和市委書記,倘若屬于高配,那么極有可能屬于副廳級。
可高配的情況,往往屬于極少數(shù)的個例,大部分還是縣處級的正職級別。
不僅是鹿少和張少,就是祁秘書和涂公正兩人都是感到有些意外?這前面的時候,可是沒有人提前告訴過他們,對方還做過太華市市政府的一把手啊?
按照常理,這地級市的市長,即便退居二線,也往往是去同級別的市人大,再次也得是同級別的市政協(xié)?可對方咋就到了權(quán)力最低的省作家協(xié)會了吶?
你要知道,一個省作家協(xié)會的黨組書記,可是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地級市的人大主任!
這點祁秘書和涂公正根本想不通,他們級別太低,咋可能知道省委組織部的安排?更不可能會知道,眼前的這位太華市原市長,實際上屬于打壓和發(fā)配!
因為事態(tài)超出自己能力范圍內(nèi),祁秘書不得不將電話打給淮洲市副市長鹿子霖。
當(dāng)?shù)弥∽骷覅f(xié)會的黨組書記,叫做田豐后,鹿子霖愣了半晌。
最后,他讓秘書將電話遞給田豐。等田豐喊了一聲喂后,鹿子霖爽快而親切的叫道:“老田啊!我是鹿子霖啊!”
“我前面還納悶,這省作協(xié)的黨組書記,一向都是文質(zhì)彬彬,博學(xué)多才的文化人?咋今個突然就變的將勇兵強,能征善戰(zhàn)起來!敢情鬧了半響是你田大市長調(diào)過去主持大局了啊!有你在,可是省作協(xié)的福分啊!”
“另外,老田不是我說你!你老田高升到省城,也不給我主動來個電話,兄弟我也好幫你訂一桌酒席為你洗塵接風(fēng)!這樣好了,我來訂酒店,到時候咱們聚一下,時間就定在后天吧,后天剛好是禮拜六,不影響多喝兩杯!”
省會所在城市,淮洲市副市長鹿子霖和原太華市市長田豐,兩人算是老相識。過去更多是工作上的交集,彼此到訪各自單位,進行調(diào)研考察。
聽到鹿子霖只說敘舊和接風(fēng),而只字不提今個晚上的事,田豐心中罵了句老狐貍!陰險狡詐,詭計多端!